此时说话的这位姓成,自称出身关西府兵人家的那位,武元庆用他在洛阳召集了一队二三十人的家丁,按照后来人的标准其实就是保镖。
这位成管事经常跟着武元爽到处游荡,在洛阳城中人头也熟,渐渐被武元爽倚为心腹,就算武元爽和此人站在一处,这位成管事也比武元爽更像是武大郎的兄弟。
…………
武元庆没有介意成管事说话时轻挑的语气,平常他们就是这么相处的,在他看来成管事出身军旅,粗鲁一些不也正常?
当然了,主要还是在洛阳的时候,成管事领着他到处花天酒地的时候,说话办事都十分合他的胃口,所以也就渐渐言谈无忌,没了多少上下之分。
此时他沉着脸边走边道:“当然聪明了,也不看是谁家的种。”
两个心腹俱是嘿嘿一笑,感觉武侍郎家里挺有意思,以后这里就是他们大展拳脚的地方了吗?
…………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长安的街道上没了什么行人,多数人此时都已回到家中,准备用晚饭了。
炊烟渺渺间,灯火依稀。
武士彟带着几个从人回到家门之前,这会武元爽带回来的车队已经都进了府中,府中的仆从正在忙乱的把东西搬入库房。
大家几乎没一个高兴的,武大郎回来的时候不对,就他带回来的这么多东西,得忙到半夜才能消停,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武府的门前倒是清静了,只留下几个人在打扫杂物,见家主回来,纷纷上前施礼。
武士彟下了马,把缰绳甩给从人,略微伸展了下肢体。
这些日子户部可忙,他这几天都住在衙上,主要是辽东战事即将结束,钱粮上要整理清楚,而且正逢秋收,户部上下忙的是焦头烂额。
从人去寻他的时候,他其实没在户部,而是被苏亶派去司农寺跟司农寺的官员们盘算今年的田税等事。
窦光大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尤其是在本职政务上算的非常仔细,田税是一方面,司农寺也掌管着制定赋税法令的一些权力,对户部形成了一定的掣肘。
窦诞以前也是做过户部侍郎的人,对户部非常熟悉,大事小情轻易别想糊弄过去。
也就是户部太忙,不然武士彟才不会去司农寺跟窦光大打擂台,他管的根本不是这一摊好伐?
听到长子回京,武士彟这才寻了由头从司农寺出来。
窦光大还想邀他过府饮酒,武士彟又不傻,才不会答应这种事。
苏元宰经营户部多年,又是开国功臣,又是皇帝近臣的,户部已是铁打的营盘,司农寺也就是喝点汤,想要正式上桌?窦光大估计是想多了。
看着四敞大开的府门,武士彟抚了抚饿扁了的肚囊,心里只盼着小畜生别给他添堵,让他能好好吃上一顿晚饭。
早已在府门前等候多时的大管事迎上来,也只躬身叫了一声侍郎,就跟武士彟说起了武大郎回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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