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匀轻笑道:“于总你真的变了,以前omega们一说要独立,你就嫌烦,觉得他们老实待在学校里对谁都好。”
于凯峰笑笑没有说话,还是那句话,针不扎到自己身上,谁又会觉得痛?如果尹桐有自主选择权,他还会受制于结契、合离吗?
尹桐把那块儿黄铜送到自己手里,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当他的生活费;尹桐哭着说他的结契alpha不再给他交学费,他要被弃养了;尹桐把alpha们的衣服都洗好补好,小心地说做家务可不可以换粮食,他吃的很少的;尹桐哭着说我喜欢的人不是巴可达是你……
如果于凯峰没有切实感受到他做为一个无依无靠的omega的所有心酸和眼泪,是断不会接受乌莲的提议、协助他们争取权益的。
乌莲再混蛋、再不堪,都是omega一族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他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族人的未来,多年来都绞尽脑汁,不惜用上所有入流或者是不入流的手段,来让omega们有自己做主的机会。
等红灯时,于凯峰看向窗外那排高大的树木,临近车窗的那棵树的树梢上,最后一片金黄色的梧桐叶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于凯峰伸手从车顶上把叶子拿进来,在手里转了转圈。
秋天真的过去了,凛冬将至,国会即将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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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一盆水从后背兜头而下,尹桐冷得打了个激灵,浑身湿淋淋的,他转过头,看到青羚拿着一个盆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恶狠狠的笑。
“你真的够了!”尹桐把脸上的水抹凈,立刻拧开水龙头往盆里放水要还击,青羚走上前来伸手把盆一把掀开,将盆倒扣在了水池里。
尹桐往后跳了一步,愤怒地盯着青羚:“这是第几次了,你有完没完?”
他一边说着身子一边打着摆子,12月天气冷得厉害,他三番五次在水房洗簌时被青羚袭击,已经感冒了。
“没完!”青羚把脸盆往尹桐头上摔去,“我告诉过你,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尹桐头一偏躲过了盆,声音里忍不住带了哭腔:“到底为什么啊?要是因为我那次抱了于总,你也已经打过我了,为什么没完没了……”
青羚怒气冲冲的,胸脯气得上下鼓动,眼睛直视着尹桐的项圈,仿佛要迸出火星来。
尹桐莫名其妙地低头摸了摸项圈上的金币:“是因为这个吗?这个金币虽然是你给我的,但当时我帮你擦了一个月的地,是我的劳动所得,现在我也不能再还你了……”
“不是金币!你这个白痴!我给你的明明是一块儿黄铜!”青羚扑了上来掐住尹桐的脖子,拽着那块儿金币,“你告诉我它为什么变成了金币?是不是于凯峰换的!”
尹桐啊了一声,使劲儿把青羚推开,他站了起来捏着金币,惊楞地看着青羚:“黄铜?不是金币?”
耳边想起阮倪骂他的话,土老帽儿不识货,原来自己真的分辨不清黄铜和金币,那么说是于总给换的?
于总从做这个项圈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吗?尹桐低头捏着这块儿金币,忍不住羞涩地笑起来。
“你他妈的还给我在这儿犯花痴!”青羚举起脸盆又砸向尹桐。
“妈呀!”尹桐叫了一声,看到杀过来的青羚赶紧跑了出去。
“他的金币就是我的金币,你还给我!”青羚朝他喊道。
尹桐边跑边回道:“于总说给你一半……一半就行了,剩下的一半……不给你……”
“妈的,什么一半?!你还给我分起家了?!等我逮到你不踹死你才怪!”青羚跑了一会儿就喘不上气儿了,蹲下来连忙掏出呼吸器,怼到嘴里用力吸起来。
尹桐咣的一声拉开宿舍门冲了进去,又啪的一声把门关好,并且上了锁。
阮倪看他一身湿.漉.漉的,忍不住皱眉道:“又被青羚追杀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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