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晨抚掌笑道:“于总果然少年英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你反还是不反,王室都容不下你,不如借着老夫的手,了结他吧。”
翟晨看向巴可达,杀了蔡大智远远不够于凯峰与王室决裂,但是杀了统帅唯一倚重的独子,那于凯峰就再也回不去了。
巴可达本以为于凯峰是逢场作戏,目的是烧掉蔡大智拿来的机密文件,再想脱身的办法,可现在看着伏在地上死透了的蔡大智,巴可达极为震惊,对于凯峰又怀疑起来,水星a军的第一条法令也是最严厉的一条,那就是“alpha军人不能杀alpha军人,违者格杀勿论”,可于凯峰干凈利落地杀掉蔡大智,丝毫都没有犹豫。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这一步,于凯峰听出翟晨的潜臺词,拿着枪走到巴可达身前,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只可惜这一幕统帅无缘得见。”
冰冷的枪管抵到了巴可达的头上,他抬起头怒目圆瞪,对于凯峰一字一顿道:“我也可惜尹桐无缘得见你这真实的一面。”
于凯峰邪佞一笑,准备扣动扳机。
“哎,不如这样,吃完了饭,咱们给驻地做一场现场转播吧,统帅七十多岁了,得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儿子不容易,总得让他亲眼看到儿子的下场。”翟晨笑着拦道。
翟晨叛军自称翟家军,军旗以黑金“z”字为标识,仿佛他们自己也回避了beta的身份。瀛洲岛四面环海,温度在零下18°左右,这里自然条件恶劣,物资条件也奇差,工农业发展接近原始状态,不像驻地军人以高纯度精致剪裁的毛呢大衣避寒,他们则是用带毛的兽皮来遮风挡雨。
校场里灯火通明,巴可达被关到铁笼子里,饭后行刑。于凯峰已被翟晨奉为座上宾,翟晨赏了他一件黑色貂皮大氅,于凯峰把art的军装脱下,换上这套土匪一样的军装,威风凛凛,跟他的圆寸头和野性十足的脸还很搭,仿佛他不是刚叛变的军人,而是在这里占山为王、驻扎了十几年的本地土匪。
“这些年我被你们a军困到这个鬼地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翟晨笑着跟于凯峰碰杯,“不过我知道你们也过得憋屈。”
“是啊,军人的使命是打仗,这些年你们安分守己,我们也是鸟尽弓藏。”于凯峰毫无顾忌,一仰头,喝下了这杯酒。
“……你真是一点都不设防,我们beta可是习惯用药的,不怕我在酒里给你掺点什么吗?”翟晨问道。
于凯峰笑道:“连蔡大智这种货色你都拉拢,可见你想返回驻地的心有多么强烈了。说实话,现在的a军只有我能指使得了,你若动了我,就别再做回驻地的梦。”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么干脆的年轻人,”翟晨大声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要一样东西,你得给我送来。”
“我知道,”于凯峰自斟自饮一杯,“统帅的脑袋。”
“那是第二件,我首先想要得到的,是一个人,”翟晨摩挲着手,闪烁其词,“那个人,刚被你弄到牢里。”
于凯峰想起蔡大智手里那一份血检报告,心里已经有数了,但他故意不说:“哦?我弄到牢里的人可不少,难道是鲁彦鄯?”
“那个老匹夫已经被你杀了,我早就知道,”翟晨瞥了于凯峰一眼,嘆了口气,“是omega校长乌莲,16年前,他从我身边逃走,后来我辗转得知……他当时怀了我的骨肉。”
于凯峰这才知道为什么翟晨不安享晚年,一定要再出山,而且这么快就信任了自己。
“一个跑了的老婆和没见过面的孩子……”于凯峰难以理解这杀人不见血的枭雄到了晚年才生出的柔情。
“你不懂,活到我这么老了以后,最重要和最想念的,就是妻儿了,”翟晨看向于凯峰,“那个孩子……我听说乌莲给了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挑一个最优秀的alpha,你和巴可达都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你们是抢夺我们的孩子吗?”
于凯峰:“……”
当时于凯峰和巴可达换妻、抢妻的事闹得风风雨雨,俩人为了保护尹桐,不约而同地在媒体方面一起抹去了他的名字和身份,但乌莲因私生子和贿赂一事被判入狱,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远在瀛洲以南的翟晨联系上下文,得出这一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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