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求女儿文采斐然、武功高强,或是多么端庄大方,只要健康快乐就行。
韩濯缨忖度着回答:“是公主聪慧努力,民女其实并没有帮太大的忙。”
皇帝眉梢轻挑:“在朕面前,你也不用太过自谦。你有多大作用,朕心里清楚。”
看小姑娘似是有些拘谨的模样,皇帝心念微动,故意问道:“对了,你那个兄长呢?”
韩濯缨微微一愣,想起前尘往事,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再不复方才端庄大方的模样,心虚而尴尬。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请皇上恕罪,民女当时并非有意欺瞒……”
“嗯,是太子欺瞒你在先。”皇帝笑笑,“放心,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
“多谢皇上。”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要谢恩的。
皇帝又道:“太子当天就跟朕说了,说你救了他,还误以为他是你兄长。这小兔崽子当时为了能安心养伤,竟然哄骗小姑娘,还真当你兄长了……”
韩濯缨猛然抬头,心脏在胸膛里“砰砰”乱跳。
倒是把她摘了个干干净净,还美化了不少。
韩濯缨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给包裹着,酸酸涨涨的。是了,他一直以来都待她很好的。
皇帝越看她越顺眼,见她沉默不语,还安慰两句:“你被太子骗住,也不算丢人。毕竟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呢,就怕你知道真相后跟他生分了。”
韩濯缨轻轻“嗯”了一声,心里越发的酸。
皇帝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去,而韩濯缨却出神了许久。
她轻轻叹一口气,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她又没打算嫁到东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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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习武结束,宋净兰提出告假。
“怎么了?”韩濯缨照例询问缘由,“为何告假?”
宋净兰细声细气道:“大姐姐明日离京,我今晚得回去一趟,送送她。”
韩濯缨点头准了假。
宋净兰想了想,试探着问:“女傅也要送一程么?”
“我不去了。”韩濯缨笑笑,“明日还要教公主习武呢。”
她已离开临西侯府,宋家人主动拜访,她会认真招待。但她自己,是万万不可能上门的。
“行吧。”宋净兰倒也没多失望,小声道,“大姐姐好像也不想给太多人知道。”
毕竟因为退婚而离京,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
当晚宋净兰回到家中时,长姐正与母亲叙话。
王氏眼眶微红,宋清兮神情倒还镇定:“没什么可哭的。过个三年五载就又回来了……”
她说的轻巧,可王氏又怎能完全放下心来?
一眼瞥见幼妹,宋清兮冲她招一招手:“!“兰兰,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去边关,家里的事,你可要多操心了。”
宋净兰本来还好,听长姐这么一说,顿时眼眶发酸,泪水有决堤之势:“真的非要到边关去吗?其实也可以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宋清兮沉默了一瞬:“必须去。”
她前去边关,并不是为了逃避闲言碎语,而是另有原因,但这些并没有必要给幼妹知道。告诉家人,只是让他们白白担心罢了。
次日天不亮,宋清兮就要出门了。
临走之际,她将妹妹带至一边,细细叮嘱:“在家里要孝敬母亲,但不要事事都依着母亲来。尤其是庄子那边……”
“啊?”宋净兰微惊,“二姐姐吗?”
她知道二姐姐被送到了庄子上,由长姐找的严厉嬷嬷亲自教导。
宋净兰点了点头:“我记下了。”略一思忖,她又补充一句:“放心吧,还有大哥在呢,大哥也会拦着呢。”
“嗯。”宋清兮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顶,“照顾好自己。”随即进了马车的车厢,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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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净兰告了假,虽然赶去皇宫还来得及,但看着眼睛红肿的母亲,她干脆留下来,陪母亲说话,宽慰母亲。
过得许久,王氏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同伴不在,宫里的六公主有些兴致缺缺。休息之际,她干脆同韩女傅闲话起来:“女傅,女傅,你跟我说一说民间的乞巧吧?”
今日是七夕,民间称之为乞巧节。六公主难免好奇一些。
韩濯缨虽然不擅女红针黹,不是手巧的姑娘,但对于乞巧节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试着向公主介绍:“各地风俗略有不同,京城是怎么样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在边关的时候,每到七月初七的晚上,大家都会在院子里摆些瓜果,对月祷告,祈求能有一双巧手。”
“怎么祈求?”六公!主甚是好奇,又伸手细细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
“对月穿针,如果一下子就把线穿进针孔了,那就说明有一双巧手。如果没穿进去,就说明手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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