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伸手抚‘摸’了一下离儿的后背,然后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这才抱着离儿,转身往我们的屋子走去。
内宅里安静极了,刚刚在喜堂上听到了这后面传来的惨叫,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也能想象到这里曾经发生的惨象,但等我们走进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妥当,只有凉水冲过的青石板路还没有干透,走上去的时候,脚底会立刻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
空气里还未消散的血腥味,也刺‘激’得我微微的战栗。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里,我先抱着离儿去了她的小房间。
已经有丫鬟在屋内备好了温热的水、‘毛’巾,甚至连桌上的香炉里都点燃了凝神静气的香——颜轻尘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他却没有为那些被杀的,或者说他用来当‘诱’饵以麻痹颜轻涵的人,准备一个生存的机会……
我用温水濡|湿了‘毛’巾,小心的给离儿洗了脸,又稍事的擦了手和脚,便把她放到小‘床’上去,她一直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梦,小小的眉头紧蹙着,脸上总是焦灼的神情,刚一躺下,那双手又不自觉的搭到了‘胸’前。
我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过去,轻轻的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
一块系着红绳的沉甸甸的‘玉’牌,从她的衣襟中滑落了下来。
我轻手轻脚的解开了绳子,双手捧起那尚带着她体温的‘玉’牌,那上面一个巨大的“免”字,仿佛比她的体温还要炙热,立刻灼伤了我的眼睛。
而一拿开‘玉’牌,她似乎就睡得舒服多了,脸上焦灼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睡去了。
我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掌心的这块免死‘玉’牌。
那天,从铁家钱庄拿到这块‘玉’牌,和那张半透明的软帕的那天,我就一直在想要给这个东西找一个妥善的放置的地方,可我们身在颜家,放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绝对安全,若带在身上——只怕这东西今天就要‘露’白了。
所以,正好她在酒楼里因为掉了一颗牙齿而一直闹个不停,我安慰她说回来要送她个礼物,就顺势把这块‘玉’牌给了她,让她藏在衣服里,不要轻易的给人看,这样的话,她的牙齿才能很快长出来,不再丑陋。
离儿已经识字了,这‘玉’牌上的字她还是认得的,不过,虽然对这上面的字有些疑‘惑’,但我说的话她还是坚信不疑的,所以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带着这块沉甸甸的‘玉’佩,连睡觉都没有取下来过。
今天看来,我做这件事没有白做。
但,我终究没有算周全。
我怎么也想不到,颜轻涵派来跟踪我的人,的确在铁家钱庄偷窥到了我从铁盒里拿出了东西,可是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块我所重视的‘玉’牌上,而恰恰落在了被我忽视的软帕上。
也不知道这算百密一疏,百疏一密。
但问题就在于——
为什么?
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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