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香带着微寒的香气淡淡扫过，楚清月在旁边经过众弟子的人群，脚步并没有任何停留。

很显然，在场的所有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女帝注意的存在。

那无瑕的背影，还在朝着更深处缓缓走去。

而刚刚还大言不惭，自以为是的端木阳完全傻在了原地。

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明显，女帝根本就从来没注意到过他。

就连刚才路过，甚至连瞥都不屑于瞥自己一眼。

一道道目光汇聚在端木阳身上，自从上次被老祖宗强迫着叫聂辰爷爷之后，端木阳费尽好大的力气，才总算是让自己的尊严挽回了些许。

可怎么也没想到，才不过刚刚挽回没多久，尊严就被按在泥土里反复践踏。

那些目光如同刀子般割在他的身体上，看着端木阳的男弟子们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才是真正的杀伐武器。

‘苍天啊，你怎么能如此不公啊！我还以为女帝走来的方向就是我啊！’

端木阳心仿佛哭嚎，哀痛不已。

但那眼眶深陷，稍微有些绝望的目光却忽然一滞。

‘等等，如果女帝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个方向，究竟是谁？’

不仅仅是端木阳的目光，仅是一瞬之间，所有弟子的眼神都完全被女帝一言未发，只是冷冷走过人群的身影所吸引。

很快，他们便清楚看到，女帝已经完全穿梭过了人群，走向高处。

而那里，仅有着刚才负责率领众弟子们训练的两人——王长老，以及聂辰。

“哈哈，训练弟子乃是老朽分内的职责，女帝其实不必做这种东西，女帝对于老朽的关照，老朽一定会永世记在心。”

望着楚清月逐渐接近的身影，王长老顿时感觉到受宠若惊。

担任天云殿太上长老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此时此刻，王长老甚至忽然感，自己这么多年一切的努力付出，都完全值了！

“女帝，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

然而，还没等王长老接近，他便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因为眼看着就要走到他面前的女帝却并未停留，一转身，直接端着那碗绿豆粥，走向了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