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半夜了,玄机阁的人轮流值守着,一夜到是相安无事。
天空刚放亮的时候,四周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已经能够隐约的瞧见四周大致的模样了。
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那里还提着一盏灯,那早晨的风轻轻一吹啊,便掀起了她的裙摆,追随着风的轨迹。
单薄清瘦的背影,一眼瞧着,竟无端的生出几分清冷和孤独来。
遗世独立,犹如雪山上的青莲。
“这山的走向,分明就是个圆,我们一直都在这个圆圈里绕圈。”
她缓缓开了口,有几缕发丝飘散着。
楚行烈在她身后看了许久,才上前与她并肩站着。
“你有法子了?”
她在这里站的久了,一双手被风吹得冰凉,他握住,放在自己胸膛,温柔的揉搓着。
陆卿凌低头瞧着他的动作,着实不像个王爷。
倒像是个寻常人家疼爱妻子的丈夫。
“除非把整片山都毁了。”陆卿凌对他说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人操纵着,唯有毁了才能出去,也许这整片山就是这个阵法的阵眼。”
她推演过了,不论怎么算都算不出阵眼的位置。
“若是出不去,倒不如就在这里做一对山野夫妻罢了。”楚行烈调侃的说着。
眉眼间的温柔像是冬日里忽然化开的春风,微微荡漾着,将整个人都浓浓的包裹着。
“你的如意姑娘可还等着你,你却要和我做山野夫妻?”
陆卿凌挑眉。
“吃醋了?”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天色灰蒙蒙的,远处有一道金色的光,即将突破黑暗,带来黎明。
指腹轻轻摸索着女人微凉的唇,大掌拨开她脖颈间的发丝,露出那白皙优美的天鹅颈。
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的肌肤,他忽然凑近了她,唇瓣挨着她的耳旁轻语。
“让我瞧瞧你背后的伤如何了。”
虽是瞧着伤口,可手却一路到了尾椎骨,那里敏感的很,轻轻一碰,便能引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