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珏忍不住了,
“你在干嘛,”
朱可娃还埋着头往里挪,艾珏就跟着,突然,朱可娃一回头!
“你怎么还不走?!我都这样了?!---”
乖乖隆得隆,艾珏算是看傻眼了,
朱可娃两行泪不住地往下掉,真的是悲愤地低吼,
“你?---”
“走啊!你走啊!让我一个人静会儿,静会儿!”
她哭地象个孩子,却还坚持蹲那儿蜷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
“走啊--”
这哭音真可怜!
艾珏终于不再逼近了,又歪头看了看她,放下窗帘,走了,
临出小客厅,还回头又看了眼窗帘那一块儿,这个女人----
窗帘里的朱可娃呢,这下可哭痛快了,抱着膝蹲着哭地淅沥哗啦,又不敢出声,咬着唇一抽一噎的,她也是被逼急了哇!
可,朱可娃哪里又想得到,她这莫名其妙一举动实则确实是又一惹祸之举,
男人的好奇心是很容易被挑起的,特别是你这样“名声”不好,可是又奇奇怪怪的女人,多么值得人去探索开发啊!
“可娃?”
周晓宇寻来时,朱可娃正坐在沙发上发愣,哭也哭过了,这左思右想也左思右了,最后,还是得出个结论: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把眼睛哭瞎了,心操碎了,又有什么用,到时候,水来还是水来,火来还是火来,————没用,我现在哭没用————这样想着想着,自然而然又不哭了,可还是发呆,其实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她能想什么,她是个最不喜欢动脑子的,能想多复杂的问题?
“可娃,”
周晓宇看见她眼睛又是红通通的,以为她脚疼,
“是不是脚又疼,对了,该泡那个草药了,”周晓宇蹲在她面前,扒了扒她的头发,轻声说,
朱可娃能说什么,只能醒着鼻子摇摇头,“客人还在,晚上再泡,”
“客人怕什么,卢院长说了,临睡前三四个小时泡效果最好,现在这个点正好,”
卢院长那天亲自送来几包草药,说是他朋友从贵州带回来的好东西,让可娃坚持泡,不仅对脚伤好,对全身调养都有好处。
周晓宇也是想着就要去做的,说过他根本就不想应酬这样的聚会,果然各个见着面就是问,“小宇什么时候听好信儿,”“小宇,什么时候和可娃让你爸妈抱孙子撒,”还不如和可娃在这儿躲清静,
“我去让王阿姨把煮好的草药端这儿来,”
你拦都拦不住,他就兴冲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