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娶?!
他不是狂蜂浪蝶,前赴后继,左右逢源,照样做到天衣无缝,心安理得吗?!
他曾经那样对待我姐,把我们自己家人捧着都怕碎了的宝贝如此————糟蹋————我姐受了多少委屈?
多少委屈!
我姐她曾经独自流泪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姐他明明听着他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忍受着难过着的时候————他在哪里?!!!
现在这样———现在他这样———
可芽越想越气,看着她姐流下的泪,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气!!
“姐!哭什么!他这是做给谁看!!他就是故意要你这样!要你心疼!要你难受!你哭什么!哭了就是称了他的心!”
“我都已经“死”了,他做给谁看,呜———我是“死”了的人呐———”
咳,可芽也是没办法,她姐这样一句话给你“塞”回来,———他就是想不转!想不转好不好!好了伤疤忘了痛!她姐有时候就是个“自虐”性子:她自己受过的罪吃过的苦她不记着,她就是记人家对她的好就算那人是抽了她一鞭子再丢给她一个包子,她只记得包子,鞭子,全忘了————
可芽几过不得哦,几过不得哦,这本身就是妈妈的墓前,姐姐又被人“欺负”的委屈地哭成这样————
“姐,别哭了,真不是你的错儿,真不是你的错儿,你跟他们家过不到一块儿去的———就算不出后来那些事儿,他们家也不珍惜你,你让我们看得过去,怎么看得过去呀————姐,别哭了,妈妈看着呢,你想叫她业务额你难过————”
说着说着,可芽也流下泪,抱着她姐直安慰,咳,晓得这也是没用,她姐是个心重的人,面上没心没肺,自己总有一套“安慰系统”,可,骨子里,她独自一人时————什么都是一个人受着哇————
许是听见了“妈妈”,许久,———可娃抹了抹泪,看见妹妹也哭成这样,再看到妈妈的墓,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懂事儿,这来最重要的事儿是干啥?怎么样自己的一些事儿也不能当着妈妈的面儿这样苦苦啼啼,自己是这个家的支柱———咳,朱可娃对家的责任心和使命感真的很重。
赶紧又重重地抹了下自己的泪,又拍拍自己的妹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忘了————可芽,不还是去把管理处的人找来问问,妈妈的墓怎么打开,我们也好把骨灰还原。”
可芽也一手擦着泪点头应声,下去了,
此时,可娃一人立在这座墓碑前,泪已经擦干,心,却依然是苦的,为妈妈,也为自己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墓碑,心绪,何其悲凉凄伤———但,还是够坚强的,没有再哭了。
一会儿,可芽和一个管理出的好像还是个头儿,一起上来了,人家相当客气,“———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都会尽力去办,这座墓我们真的很用心在管理,我们知道这些虞美人都是从比利时进口的,每日都会有专人来整理,墓地的清洁您们也绝对放心———”很殷情!人家可能把他们当成这家人来“验收”的了,一再“说明”,当然,这座墓明显耗费不菲,对方这样谨慎也说的过去。
“谢谢您,哦,您好,我是墓主人的小女儿,”可芽客气的过去跟人家握手,对方一听这身份,更不得了,也就只对可芽非常“关注”,想要更加“详细”的介绍墓的情况了。可芽还是礼貌地听了会儿,然后,很巧妙地岔开话题,“我妈妈的墓在这迁坟之前被打开过一次吧,哦,那是我弟弟,因为有些事儿想取出里面一些东西,现在我们想还回去,您能否帮忙把墓再给我们打开———哦,这是我们的一些证明文件————”
当可芽拿出当年最早办理她妈妈墓的一些材料,却,那位处长没接,而是疑惑地望着她们,“那是不是你们搞错了,这个墓在迁移过来之前一直没被打开过啊,”
“怎么会———佟锦,这是我妈妈,喏,这算是这墓移过来了,可是这主石碑也没换,还是当年我们家自己选的石材———”.
“那不可能,不可能被打开过,因为这个墓是我们建这片新墓园区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位墓主人的情况,它要动开过,我们之前肯定有记录,可是我记得请清楚,没有打开过的任何记录,不可能,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