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燕王府被烧,广王府刺客进入,死伤多人,再一位当朝王妃被掳走
若是在她那个年代,就相当于某位省部级首领被绑架了那后果,估计好几层责任人都得被问责。
在这样阴影的笼罩之下,暮琪惜还是出嫁了。
丞相府的女儿出阁,嫁妆一箱箱地驮往了端王府。
宾客如约前来,祝贺端王娶侧妃大喜。
端王妃被搀扶出来坐在正座之上,看着暮琪惜跪在面前奉茶。
她也没有刁难,喝了茶,说了几句好话,便推说身子不爽,回了房中。
端王心情大好,席间与宾客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他对这门亲事还是很看好的,暮琪惜如今至少比端王妃有用,她的背后可是丞相府的势力。
端王妃本也是一株茂盛的花木,可如今因为生病,加上死了一个珠江县的表弟,在端王看来,她就是光秃秃的树干了,甚至树干也被蚕食,开始腐烂,不能大用
而暮琪惜背后有丞相府,就好比原先的端王妃,枝叶茂盛,植根千里,可以任他随意盘剥。
端王意气风发地进了新房。
龙凤花烛在燃烧。
纳娶侧妃本不该燃烧龙凤烛。
但是,端王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子,暮琪惜在乎什么,他便给什么。
端王要她觉得自己是以正妃的身份入门,他往后的荣耀富贵,都和她是一体的。
虚荣与实权他都可以给暮琪惜。
屏退伺候的陪嫁与侍女嬷嬷,端王背着手走了进去。
新嫁娘坐在床上,盖头垂下,看得出许久她都不曾动弹过,维持着那样的姿势,静坐了许久。
听得脚步声,暮琪惜身子明显一僵。
秤杆伸进来,轻轻地挑开了红盖头一角。
暮琪惜垂着头,看到地上一双黑色云锦靴子。
她慢慢地抬起眸,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温和的男子,他身上有一股霸气,但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并非外间说的这般狰狞霸道。
暮琪惜的心脏一紧,那眉眼何其相似啊?
大手在她的面前摊开,五指修长,骨结分明,“你也饿了,本王陪你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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