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着红润的唇,眉心紧蹙,眼角开始泛湿,像是极为不安,又像是极为情动。一边唤别人的名字,双手竟还同时紧紧抓住燕一谢的手臂。
燕一谢:“……”
终于,燕一谢辨认出,第一声,第二声,第四声。
合起来是——燕如顾。
不一定是这三个字,但是发音的确是一个人名没错。
翌日,日上三竿,雨后的空气湿润清爽,微微拉开的窗帘外树影幢幢,借着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毯上。
姜宁从混沌中醒来,茫然地眨了眨眼,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腕,遮住了还泛着水光的眼眸。
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新闻的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走过去将窗帘拉得紧闭,并走到床边俯身,伸出有力的大手,揉了揉她的眼窝和腰肢。
“早。”燕一谢的声音低哑。
但不知道是不是姜宁的错觉,好像透着一丝闷意。
她牵住燕一谢的手,借力微微直起身子,拽过枕头,然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侧头看燕一谢,问:“几点了?”
“十点。”
姜宁一惊一乍:“你怎么不叫我?”
“不忍心。”燕一谢低眸看着她:“我给设计院打过电话,替你请了假,今天你可以休息一整天。”
姜宁寻思最近院里也没什么事,请一天假也没什么,便兴高采烈地享受起了打工人难得的假期。
她晃了晃燕一谢的手,刚要说什么,柔软的被子忽然从肩膀上滑下,她瞥见自己肩膀光滑一片。
“……”
老夫老妻归老夫老妻,脸皮厚归脸皮厚。
现在的状况可是燕一谢衣冠楚楚,而她浑身赤/裸。
姜宁顿时两颊燥红,急匆匆用被子裹住自己:“你醒了你怎么不给我把衣服穿上?”
燕一谢觉得好笑,随手拿起替她放在床头边的小熊睡衣,眼神有几分晦暗不明:“你确定?要我帮你穿?”
姜宁:“……”
结婚两年,总感觉燕一谢的侵略性不减反增。
只要能逮住把她吃干抹净的机会,他是半点也不含糊。
姜宁浑身酸软,手指上都残留着被吻过的痕迹,可不想再放纵一遍。
她瞪了燕一谢一眼,急匆匆地抓过自己的睡衣,将自己像茧宝宝一样裹在被子里,三下五除二套上睡衣。
几秒后,蠕动的被子顿了顿,伸出一只遍布粉色吻痕的手。
姜宁咳了声:“没有内裤。”
衣帽间与卧室相通。
燕一谢边走,边捡起地上散乱的红裙与白衬衣,抽出姜宁的内衣抽屉时,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晚姜宁情动时仰起修长漂亮的脖颈的模样。
他不自然地顿了下。
他竭力镇定自若:“要哪一条?”
姜宁说:“白色小樱桃的那条,或者前不久我买的粉色那一套。”
燕一谢拿起一条点缀了小樱桃的洁白小内裤,不敢多看,快速回到床边,递给姜宁。
被子里窸窸窣窣,姜宁很快穿好睡衣,探出头来。
“你脸红了?”
“没有。”燕一谢迅速打断。结婚已经两年了,还动不动在她的挑逗下不受控制地脸红耳垂红,这实在有点损伤男人的尊严。
为了证明自己淡定自若,燕一谢居高临下地看了姜宁一眼,忽然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我抱你去浴室?”
姜宁两只光滑白皙犹如藕段的手圈住他的脖颈。
她轻轻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俊脸,并在他耳垂上咬了咬,轻小的声音宛如一把转动挠痒的细刷:“好啊,亲爱的。”
燕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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