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守志，可会至道。”

“嗯，很好很好，你已经入道了。”

姜玹有些开心。

她一听秦轩的话，便知他已经初窥门径，入了道的法流，迈过门槛了。

“不过入道说难其实也不难，真正难的是在于如何证道！”

姜玹想了想，道：

“道本来是没有大小之分的，只是行它的人，心有大小之分。”

秦轩点点头。

大道至简，贵在坚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道幽隐而没有名称，无名无声。只有‘道’，才能使万物善始善终。”

姜玹认真道：

“实际上万事万物都在演说自己的道，自己的法。”

秦轩抬头，看了眼星空道：

“我不太明白，万物虽然恒常在演说道法，但有形相的事物终会消亡，这万物所演说的道，与修仙者的长生之道，终究不是个空吗？”

姜玹想了想，知道秦轩虽然已经入道，但难免有著空之偏颇，道：

“修仙之人，于中炼心，别得生理，寿千万岁。可是呢，这些修仙之人，虽得长生理，若不修正觉。纵经八万劫，终是落空亡。”

“正觉？”

秦轩侧头，有些好奇。

“也可叫大觉。”姜玹道。

“呃……那是什么？”

“就是纯粹的智慧，没有一丝的分别心。这种纯粹的智慧，是任何造化神通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并且，这种纯粹智慧的境界不是人能够达到的，只有真正的仙神才可以达到！”

姜玹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秦轩低头沉思。

“嗯，你好像没有破境，是还做不到吗？”

“不是的，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入地阶，但是我想沉浸一下，凝炼一下底蕴。”

秦轩直接道。

姜玹在心里点头赞叹了一下秦轩的老练，继续解释道：

“‘空’其实并不妨碍‘有’，证得正觉的人就可以了知到，真空与妙有，就是真空不空，能生妙有；妙有非有，不碍真空。空有不二，即空即有，即有即空，这就是中庸之道。”

“汗……什么和什么！”

秦轩根本听不懂。

“唔……你只要知道真空不碍妙有，妙有不碍真空就行了。”

“好吧。”

秦轩点点头。

姜玹又道：

“这个世界是由众生的妄想所造成的。如果众生没有妄想，这个世界就空了。也就是我们修道人常说的‘迷妄有虚空，依空立世界。想尘成国土，知觉乃众生’。”

“好高深的样子……”

秦轩有些触动。

“嗯，整个宇宙，无始无终。好像0字一样，没有一个开始，也没有一个终止。这个0字，大而无外，小而无内。它是生生化化之源，是无始无终的真空妙有。这个0字放大是真空，缩小是妙有。真空妙有的法，就是0字。”

姜玹停顿了一下，进而道：

“世界由0字而生，众生由0字而生。一切的一切，都是由0字而生出来。因为0字，不在数内，超出数外。放之则弥六合，卷之退藏於密。也就是无始无终，无内无外，无大无小的境界。”

秦轩还是有些懵懂，没有听明白。

姜玹便道：

“这些对你来说为时过早，意义不大。你只要做好当下的修行就可以了！”

“嗯。”

这句话秦轩还是听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