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离得老远就听到遂安夫人喊冤求饶:“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本王对你在民间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却让李泰抓到了把柄,现在可好,朝中各臣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太子面红耳赤,怒视乳母。
遂安夫人一边自扇耳光,一边痛哭流涕:“奴婢该死,仗着太子的恩宠蛮横奢靡了些,但并没有魏王说的那般严重啊!还请太子殿下念在往日情分上,救救奴婢吧!”
“我本想把调查贪官污吏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李泰,好让他因此在朝中树敌,没想到却给自己引火上身!”李承乾咚的一拳重重打在案上,后悔不已。
乳母见状,头磕的更加卖力:“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将强占的耕地退还乡邻!”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李承乾大吼一声,抬头却看到乳母斑白的两鬓,定了定,还是从地上扶起了磕得头破血流的遂安夫人。
“宣本王旨意,今查遂安夫人因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法不能容,责其退还耕地,补偿损失,罚俸三年,除去封号!”
“奴婢叩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奴婢叩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李府——
桑布扎的使节任务完成,回吐蕃前专程去李道宗府上拜访。
李道宗听闻桑布扎来了,亲自出府迎接:“桑大人在朝上那番美人玉之言,真是精彩啊!”
“不敢当,不过是尽我绵薄之力,为两国交好尽点力。”桑布扎想起先前诸事仍然心有余悸。
李道宗支开旁人,悄声道:“侯定这次把接待吐蕃使节的任务力争下来,分明是有意针对我,桑大人也定要当心!”
“李大人所言极是,此时你我若过于亲厚,难免会惹人非议,那桑布扎就先行别过了。”
“还要劳烦桑大人回去之后,帮我多留意小女的消息。”
“李大人放心。”桑布扎向李道宗话别,匆匆离去。
吐谷浑——
豪华的王廷内是一个高鼻深目,浓须体胖之人斜躺在王椅上,一件灰色羊毛大氅厚厚的交叠在胸前,头上缠着几条墨绿色织带,把蓬松的头发分别束紧,织带下还有零星的几颗小木珠垂在肩头;他就是吐谷浑的可汗——慕容诺曷钵。
“报告大汗,宣王求见。”
诺曷钵刚懒洋洋的侧了个身,宣王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双手交叉于胸前:“拜见大汗!”
见他进来,诺曷钵将身子斜了斜,略有责问:“我怎么收到密信说吐蕃已经把美人献给了大唐?”
宣王一听,脸色立变:“这不可能!吐蕃美人早已被我的手下截走,现就在帐外!”说着就招呼手下把李渡什带了上来。
李渡什一路车马劳顿,蓬头垢面,嘴巴里堵着的布巾也变了肮脏不堪,扭动着身子被两个侍卫带到诺曷钵面前。
宣王没等李渡什跪下,就急不可待的指着她说:“大汗,这女人和吐蕃使臣一路进京,她才是真的吐蕃美人,只是一路奔波,失了模样。”
诺曷钵语气轻佻:”“把她放开,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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