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李渡什被丫鬟带去梳妆打扮,忽听咣当一声门响,宣王推门而入,不由分说的捏开李渡什的嘴巴,逼她吃下一粒药丸。
李渡什被呛得直干呕,当即从喉咙眼往外抠,但无济于事。
“不用费力了,我会定期给你解药,你去了吐蕃,如果敢乱说什么,此药会让你立马暴毙而亡,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自然能让你再回大唐。”大相盯着李渡什一字一顿的说道,生怕她听不明白。
“你……”李渡什不知自己被逼吃下的是什么东西,又被这般威胁,有口难言,顿时觉得面前之人如同窦长青和侯书瑶一样令人胆寒。
转而一想,到吐蕃后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顺从地上了马车。
吐蕃——
侍卫来报:“赞普,吐谷浑大相宣王求见。”
桑布扎听言,有些诧异:“吐谷浑人怎么会来。”
松赞干布反倒没有任何迟疑:“有客来访怎能不见,传他进来。”
宣王大步走到殿上,单膝跪在松赞干布面前:“吐谷浑大相拜见赞普,这是我国为桑布扎从大唐顺利归来准备的贺礼。”说着指向李渡什。
“小女拜见赞普。”这时的李渡什俨然一副边疆少女装扮,行过礼后,眼睛特意在桑布扎身上多落了几秒,可桑布扎显然没认出她。
宣王扫视一周,见松赞干布和桑布扎无动于衷,又说:“我国商人去长安运送丝绸时路上碰到此女,她说自己是走失的吐蕃美人,顺路就给赞普带回来了。”
桑布扎一听,赶紧凑近李渡什,顿时倍感意外:“怎么是你?”转而斥道:“你这丫头,罪孽深重,还敢满口胡言!”
“哦?桑布扎大人此话何意?”宣王故意尾音拖长,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丫头本是保管美人玉的一个奴婢,去大唐时见路途遥远居然弃职而逃!”
松赞干布笑而不语,桑布扎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这婢女犯错在先,还胆敢在吐谷浑大相面前信口开河,跑了也便罢,如今被抓到,看我不砍下你的人头!”桑布扎说着就提刀将上。
就在这时,一个语调低沉,磁性有力的男声响起:“慢着,这丫头还知道回来领罪,先留她一命吧。”
李渡什循声而去,他不是别人,正是高堂上坐的赞普。只见他眉眼深邃,面如精雕,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拘,但眸子里又像有一汪天山之巅的雪水,清澈又充满穿透力,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一头乌黑茂密的微卷发,麦色的皮肤包裹着硬朗的背脊,山峰样挺拔的身躯里,似乎蕴含着无限坚韧的力量。
李渡什直看得挪不开眼,面前那英武的男子,话语间充满边疆男性的独特魅力,似乎又有种说不上的优雅,深深将她吸引。
待李渡什缓过神来,羞涩的脸上绽开红晕,忙叩谢松赞干布不杀之恩。
“桑布扎大人所言何意?什么美人玉?”宣王仍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