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什听到门外一阵响动,原本担忧的心稍稍放下。高兴的拿起雪花酥就往门口跑:“京喜!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吃吧,再放一会儿就……”
眼前的一幕,令她手中拿着的雪花酥啪嗒掉在了地上。双目泛红,眼泪瞬间奔涌而出:“京喜,这雪花酥再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小姐!京喜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一定要替她报仇啊!”京令哭着上前抱住李渡什的双腿,跪倒在地。
“京喜,你醒醒,你不是说过要好好活下去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京喜!京喜……”李渡什声泪俱下的晃着她的身子,一声声唤着,多么希望她能像自己的名字一样,时刻充满惊喜。
江央擦擦眼角的泪水,上前试图把李渡什从地上拉起:“姑娘,节哀顺变。”
“不要管我,让我再陪她一会儿。”她双手合十,泪眼朦胧中诵起佛经,超度京喜的亡灵……
不知过了多久,李渡什含泪的双瞳稍稍减了些许泪花,缓缓坐起身来:“京喜可留下过什么话?”
江央一声哀叹:“有,她让我告诉姑娘不是要给你故意下毒,是兰儿骗了她。就留下这一句话。”
不知为何,李渡什一听到‘兰儿’这个名字就觉得莫名刺耳。她离近京喜的腹部,拔出那把凶手留下匕首,仔细查看一番,脸色立变,沉声呢喃:“兰竹,果然是她!”
江央眉心一跳,朝她望去:“姑娘,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李渡什没有接话,却心有定见。朝夕的相处换来了她对面前二人信任的极致,该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想必你们两个对我仍有诸多疑问。是不是在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郡王之女为什么处处遭人算计?”
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果然,二人都是呆住。
李渡什关紧门窗,坐到二人面前:“有件事想告诉你们,以免你们今后跟京喜一样着了‘那些人’的道儿。”只见她舒了舒微颦的眉头,“其实我并非江夏王的亲生女儿,而是潞国公侯定的庶女。这一切要从去吐蕃之前说起……”
一席话说完,听的二人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小姐,你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们,奴婢……奴婢不知道说什么好……”京令不知是悲的还是惊的,更或是感动的,两行热泪从眼眶流出,“所以小姐一直不给赞普回信就是因为还没报仇雪恨吗?”
李渡什点点头:“是。其实我早就该向你们坦诚,包括赞普、方姐姐、大哥、还有父亲,等等,我全都不想隐瞒!我们在外人看来虽是主仆,实是姐妹。可走到今天这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话毕,人已泣不成声。
京令抱着她的身子,像是能感同身受一般:“我的好小姐,你今晚这些话千万别再和其他人说了,奴婢都懂……”
江央心事重重,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京令说得对,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姑娘既如此信任于我,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早在刚到长安时,属下就已经给赞普发过密信,不过只是替姑娘报了个平安,其他没说任何。还望姑娘能够理解,属下……”
李渡什浅浅一笑:“你的处境我明白,自是不必多言。那日你把信鸽放出窗外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之所以没给赞普回信,也是因为已经知道你报过平安了,其他事情等以后回到吐蕃我自会和他解释清楚。”
三人手手相握,江央眼眸轻转,缓缓道:“姑娘,那京喜?”
李渡什泪目微抬:“先把京喜好生安葬了吧,让她能早日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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