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高谦,哪怕是有着正当的理由,但是也免不了让其他河南军将生出兔死狐悲之心。
因此,在很多的时候陈望都鼓励赵怀良等人,向着他们询问治军的相关问题。
如今在祥符,一众溃兵之中,高谦的军职最高,所以祥符的一众溃兵都是高谦在管辖。
只要他有任何的异动,都会被陈望提前知晓。
“三千八百人……”
至于清查下属之中到底是谁转投到了陈望的门下,高谦也没有这个胆子。
“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你既然要一个机会,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陈望将赵怀良是当作日后的将校的培养。
兵败如山倒,李岩在赢下郑州之战后,便带领着大军马不停蹄的进攻开封。
要彻底的革新,肃清八荒,总齐万里,单靠他一人,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而陈望就真的带领着麾下的骑兵日行百里,星夜奔驰,直入蓟州镇的兵营。
只不过不曾想到,万民军说是和他合作,竟然还暗地里防备着他,致使他麾下的部众损失颇为惨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高谦几乎因为长久的下跪还有高度的精神紧张,都快要晕厥之时,陈望的声音才在高谦的耳畔响起。
陈望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是让高谦差一点便喜极而泣。
因为过于的激动,高谦此时已经是有些语无伦次。
狡辩绝对是死路一条,对于这一点高谦深信不疑,他能够感受到陈望身上那凌厉的杀意。
日后等到力量足够,堂而皇之的打起旗帜的时候,高谦必定会和他站在一边。
这是高谦思来想去,想到的唯一能够使得他活下去的办法。
“夜已深沉,我还有军务需要处理,就不再留高游击了。”
陈望端起了手中的茶杯下了逐客令。
但凡是说错了任何一句话,他都可能走不出这个军帐。
陈望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坐姿,慢斯条理的喝着杯中的茶水,眼神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古井无波。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的认识也是对的,高谦确实是能力平庸,意志不坚。”
尤其是在郑州惨败,河南各镇损失惨重,军将死伤大半的情况之下。
高谦的能力确实平平,但是高谦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是一个聪明人。
高谦心中苦笑一声,他的那些心腹,必然是有人已经转投到了陈望的门下。
杀高谦确实容易,但是高谦到底是河南的宿将。
虽说朝廷的诏令还没有下来,但是陈望却是已经开口说了。
在北国的时候,作为督师孙传庭给了陈望一柄尚方剑,让陈望去杀当时身为一镇总兵的陈国威。
哪怕是新任巡抚到达河南,在进剿的事情上恐怕也要依仗于陈望。
对于之后要自立门户的这件事,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透露。
原本高谦的心中还有些许别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却是再也生不出这样的想法了。
陈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躯,俯视着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高谦。
高鸟相良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佐。
对于赵怀良这个时候提问,陈望其实心中还是颇为高兴。
“祥符,现在有多少的军兵。”
因为陈望眼下问出这句话,无疑是已经是侧面答应饶过了他。
“将军……”
宋献策所说的话,怎么会被陈望所知晓,还知晓的这么清楚。
高谦紧握着双拳,事到如今,为了能够保全性命,他也是彻底的豁出去了。
要是其他的总兵,其他的将军,高谦绝对不会有多少的畏惧。
“回禀将军,原本祥符有军兵四千众,都是从郑州败退下来的残兵,原本全都是骑卒。”
“此人能力平庸,意志不坚,心思不定,依卑职之愚见,留之不如杀之。”
所以很快,高谦在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下令麾下的部曲真的向着万民军的军阵发起冲击。
陈望身躯微微向前,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靠在座椅的扶手,看着跪在地上高谦。
赵怀良垂下了头,心悦臣服道。
只是当陈望的眼神移来之时,高谦只感觉自己在陈望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陈望的眼睛。
“总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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