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眼神微动,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
新成立的河南七营,新任的营将大部分都是原先河南的营镇之内选拔出来,有一人甚至就是陈永福麾下的一名千总。
大部分的贼寇都已经被清缴完毕。
加征练饷,其实崇祯心中也是知道就是在饮鸩止渴。
崇祯,在历史上一直都是一位饱受争议的皇帝。
官兵虽然取得不少的胜果,但是却一直难以扩大。
当初在汉中练兵的时候,他也是亲自主持练兵,但是下到局旗的训练官,大部分也都是原先部队之中普通的军兵。
在密旨里面,陈望得到了密奏之权,也就说他的奏折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直接传到崇祯的案牍之前,而不需要经过内阁和朝廷。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平贼将军果然练兵有方,今日末将才能够明白‘尽得形意’四字内中的含义。”
孙传庭因事下狱,接替他的正是杨文岳。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洛阳府那边收获如何,这才是现在应该考虑大事。”
“我记得,在怀庆、卫辉两府内部还有不少小股的流寇未平。”
任何一支军队,在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都难以被称之谓真正的军队。
陈望口中的杨督师,自然不是杨嗣昌。
在国势每况愈下之时,面对着杨嗣昌递来的救命稻草,崇祯选择了抓住。
营有营旗、部有部旗、司、局、旗也各有旌旗,下至到队同样也有旗。
到最后,也就是现在。
崇祯在意识到自己被文官集团欺骗,丧失了不少对于朝政的控制权后,也做出了一些弥补的措施。
所以归德府内并没有多少的兵马,李岩带领万民军转进归德府内自然是势如破竹。
当然,明面上仍然是朝廷兵部的任命。
密旨中的传达的信息,也解答了陈望心中的所有的疑惑。
不过训练终究还是训练,没有上阵见血,这支新军到底还没有达到合格的标准。
“如果陈永福足够的聪明,他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去选。”
烈日耀目,所有的军卒皆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而新军的训练方法,完全就是以前汉中军的训练法。
朔风迎面袭来,无数的旌旗应声而动,猎猎的旌旗响动声不绝于耳。
宽阔的校场之上,七营的兵马尽数在内。
诉苦会和军法官都有设立,在新军七营之中。
十人一队,一队便有一旗。
如果陈永福老实听话,那么便可以考虑将陈永福后续吸纳成自己人。
“京营的那些兵马,在阅兵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威武雄壮,但是上阵的时候怎样,大家也都清楚。”
洛阳府的事务已经告了一段落。
陈永福脸上神色的变幻,全都被陈望尽收于眼底。
崇祯想要解决辽东的问题,因此想出了许多的办法。
而这一次,崇祯将练兵、整顿的权限交下来,就是想要暗中掌握军权。
杨文岳被擢兵部右侍郎,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
兵权,陈永福无论如何都拿不走。
“不经战阵,终是难成强军。”
这样的声势,这样的气势,怎么可能是一支刚过训练了一个月的新兵?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眼前这支军阵严整、军容强盛的军队,确实是在四月才刚刚组建。
最后也只能是练了上万还算能战的勇卫营,九边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崇祯完全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
而后发保定、河北两镇兵马两万,亲自统领,往归德府去。
南直隶方面在得知李岩兵进归德府后,正在英、霍山区主持进剿的卢九德,派遣黄得功、孙应元两人领勇卫营北上进驻徐州,防备万民军东进。
“现在还暂时只是空有其形,而无其神。”
杨文岳先令山东总兵刘泽清、登莱总兵杨御藩领兵于边境据敌。
“总镇,这就把兵权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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