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离开后,将麾下的情况自然都给陈望讲了清楚。
早先他就已经是将话说的明明白白。
湖广六营的兵马,如今可以说已经是牢牢的被陈望掌控在手中。
“有功者必赏,有过者必罚。”
明末的时局,有的时候不是底层的将校想要吃空饷,喝兵血,而是时局和现实逼迫着他们去吃空饷、喝兵血。
码头上,一众军将早已经是等候多时,陈望还未到近前,几名军将已经是躬身下拜。
“孙参将辛苦了,等到器械运完之后,还需要你麾下的水师守备江面,防备襄阳城内的流寇从两翼偷袭。”
在武昌的周边,孙慎吾剿灭了不少的水匪,手底下的水兵确实都是见过阵的。
陈洪范麾下的湖广营兵另外一名参将,原先并非是林德臣,是一个老兵油子。
虽说现在还不是日后战舰巨炮的时代,但是现在有风帆战船,又是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训练水师的难度仍然不小。
他们曾经在陈洪范的麾下,他们拿到的军饷基本都有欠缺。
这并非是一件需要隐藏的事情。
林德臣最先出言,他越众而出,抱拳请命。
孙慎吾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
陈洪范是北人,在南方没有势力,根本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自然只能是吃空饷来填补其中的空缺。
赵贞忠和林德臣正是如今湖广营兵之中的两名参将。
陈望如今可是如今朝廷之中声威最为显赫的将校。
孙慎吾统管的水师,虽然战船统共只有二十余艘,而且还有不少的小船,但是也算是能用了。
而陈望在接手之后,所有的军饷可都是足额发放,而且是直接发到每个军兵的手中。
至于基层的军兵,大部分仍然是湖广的营兵,主干没有变,也不需要变。
大量的军兵正通过舟船开始登陆,襄阳城西的渡口也被尽数占领,一面又一面的火红色旌旗在水畔被竖起。
面对着他们的登陆,襄阳城上只是响了一阵的鼓声,而后便重新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
而手中的兵权,和与日俱增的地位,则是让陈望能够牢牢的把持着这些财富,让人不敢窥视。
赵贞忠是陈洪范留下的嫡系,自然是会听陈望的话。
“铛铛铛————”
“将军言重了,为的是国事,怎么敢说辛苦。”
现在襄阳城外的明军水师,一半是从武昌前来驰援的水师,另外一部分则是襄阳的水师。
而且在提拔之前,这几名营将也将家眷老小安置在了郧阳府城之中。
陈望目视着身前的一众军将,郑重其事道。
在湖广的兵马,自然也有陈洪范的嫡系。
一门又一门的舰炮透过炮门,遥望着不远处空荡荡的水畔。
陈望话音落下,便看到孙慎吾的眼睛陡然一亮。
陈望勉励了孙慎吾几句之后,便带着一众甲士走下了福船。
陈望现在之所以能够养这么多兵马,最初也是靠着缴获而来的金银作为第一笔启动资金,后续则是在成为了镇将之后,借用手中的权利去收揽钱财。
在这段时间接触下,陈望发现这个孙慎吾,确实有些水平。
今上更是金口玉言,在殿前赞其勇冠三军,后又封为平贼将军,授总统诸部,转行调度之权。
“请将军放心,流寇若是敢来,职下一定让那些腌臜好好尝尝炮子的滋味。”
所有被陈望眼神扫过的军将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
陈望走到近前,直接了当的问道。
只是他能够用的关系都用了,该花的银钱也都花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再进一步。
所以在河南的时候,陈望便让那名参将适时的在沙场上战死了。
而陈望此时正站在这艘福船船首的位置,审视着整个战场。
攻城是真,练兵也是真,以战代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望眼神冰冷,目光从身前一众军将的身上缓缓扫过。
辽东临海,原身甚至还有出海的经验,也曾经乘坐过许多回船只,还是海船。
除去营将的更替外,中下层的军官实际上在这段时间也已经是经历了一波较大规模的换血。
所以在边关,很多将校暗中与北地的蒙古部落也多有交易,就是为了赚取金钱。
但是海军的训练基本都是按照年来算,海军的培训困难时间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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