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身宽体旁,行走不便,现在又要做出低人一等、落后半步的走姿,犹如母猪跪行,可着实难为他了。
他还接着说:“王爷,公主,此间江州刺史懈怠,未曾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下官已经严厉……”
崔呈秀说到此处,那李继业和李卿奴早已走到祝修远身前。
李继业拱手笑道:“祝兄,半月未见,祝兄气色倒比以前好了许多。”
祝修远拱手还礼,也笑道:“李兄去了这半月,游山玩水,受享繁华,想必也是颇为愉悦吧?”
李继业哈哈大笑,“祝兄所言不错……”
李继业与祝修远如此亲切,以兄弟相称,无话不谈,这一幕对董诚等江州本地人来说并不见怪。
可是对于外来之人来说,那就是一件惊掉下巴的事。
崔呈秀那句话已经卡壳,后半句被他生生吞入腹中。
他那张面饼般的脸庞无比震惊,微微张开嘴,两眼圆瞪。
视线在李继业和祝修远身上扫来扫去,看着两人谈笑风生。
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犹在梦中。
此时崔呈秀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能,不可能,这可是梁国使者啊,这可是将任何陈国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梁国使者啊,无论是我,还是朝中高官,亦或者是皇亲国戚,甚至陛下……这梁国乾王怎会对这人如此看重,还以兄弟想称,无话不谈呢?”
崔呈秀凌乱了,一时呆傻在那。
不过众人都空没去管崔呈秀如何。
李继业与祝修远寒暄完毕后,安乐公主李卿奴又笑道: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漱玉,还有师妹是否安好?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用在意这些虚礼,我和皇兄都不在意的,师妹想早点见到师父、漱玉和师妹。”
李卿奴未语先笑,性情温和,面目和善,宜人芬芳。
她这一笑一说,犹如百花绽放,群芳吐蕊,醉人心脾。
差点将在场众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当然,其实众人心里并不是那般龌龊,并无任何觊觎之心。
只要能与之多说两句话,或者说听她说两句话,那就够了,不敢多求。
但是谁敢主动找她说话?
他们全都默默低下了头,就连斜眼瞧一瞧都不敢。
而此时最震惊不过的,还是那崔呈秀。
他大张了嘴巴,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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