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虽俗,可谭大小姐名下的股份换成真金白银不是小数目,有几个人能像她一般说舍弃就舍弃?”,祝愿瞥瞥,一脸促狭,“极总不是一般人,视金钱如粪土。”
饶再迟钝桑达也听出她含沙射影地讥刺老板,当即皱眉呵斥,“你懂什么,有种情谊是可以舍命的,钱算个屁,你这肤浅的黄毛丫头!”
祝愿装作受教,没再吱声。
看着窗外,听他们争论消停了,转眸一笑,“到了。”
祝愿下车,湄公河上停泊的货船让她愣了愣。
没认错的话,这里是老挝孟莫码头。
她有些焦躁地走到身边,压低声音说:“为什么不走山地,湄公河流域有联合巡逻执法编队的船……”
打断她,“所以呢?”
祝愿用眼神谴责他,靠,装什么傻!?她窝火道:“糯康玩完后,湄公河上全是警察,他们会随时登船查缉违禁物品,趁夜色偷偷摸摸躲公安还来不及,大白天明晃晃地走水路是想和他们来个喜相逢?”
若是初来金三角焦头烂额那会儿,她巴不得警察来次突击行动,管他什么黑白,统统抓起来,的身份问题留给经验老道的同事去查证,但现在不同,她有新线索要跟,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差错。
的目光缓慢而冷寂地在她脸上逡巡,祝愿的心脏微微缩紧,那种实质性的重压令人喘不过气来,她尽量不显露端倪,咬牙与他对视。
瞪了会儿眼睛,她扛不住了,“问你话呢,你玩什么沉默?”
“你很焦虑?”戳破她虚张出来的声势。
祝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谁焦虑,我吗?不可理喻,我那是好心提醒你,总之走水路,老娘恕不奉陪,你想自投罗网请随便!”
含笑看着她,“你以为我要用船运什么?”
祝愿抱着胳膊鼻子冲天哼了声,“少装蒜,运什么你不知道?运违禁品呗!”,需要武装押运的东西还能是民生用品不成?
“谁告诉你我要运违禁品?”,问她,语气有点欠。
祝愿噎住,总不能说自己猜的吧,就在这时,驶来两辆卡车停在码头处,打眼一瞧,装的全是木材。
随车的工人在桑达的指挥下将木材搬运到一艘200顿的货船上,祝愿的视线紧紧追逐着这批木材,从外观上没看出什么异样,但也难说,要亲手检查,才知道有没有鬼。
祝愿在观察的时候也在观察她,分析她言行背后的动机,纷然杂陈,苦无头绪,彷佛身处迷雾中,一切影影绰绰,看不分明,等这次的事了结,他会腾出手调查jivajivaka,揭穿她的伪装,看看画皮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