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游击式贩毒?祝愿满脸堆笑,双手点赞,“邱老板,您高明!”
小潮汕没回应,咚的一声,伏倒在酒桌上,空酒瓶子骨碌碌地滚动着跌下去。
祝愿小声问,“喂,他怎么回事?”
抬起手腕看表,“时间到了,吐真剂的副作用而已。”
“吐,吐真剂”,祝愿震惊,“你什么时候给他用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搀起小潮汕,目露讽色,“你和男公关依依惜别的时候。”
“切,我不是演戏嘛。”
“是吗,我看你挺驾轻就熟的。”
“哎呀你这人,不讽刺我不舒服是吧?”
“有吗?”
不说这些,为什么我也头晕晕的?”,祝愿跟在身后,两人走到包厢门口。
“说明你喝的酒里掺了迷药。”
“不是——你也喝了呀”,祝愿真实地迷惑了。
“我没喝鸡尾酒”,看着祝愿笑了,表情称得上愉悦。
“我明明盯着他调酒的,搞小动作我不可能看不见!”
“第二杯你可没盯着”,打开门的瞬间低声嘱咐祝愿,“装醉。”
祝愿只能把疑问憋回肚里,立马戏精上身,扶着走廊的墙一步三晃,嘴里嘟嘟囔囔,“人呢,都死去哪儿了,还不赶快来扶本小姐,这里地板是软的,害我站不稳。”
康正南和gk已经撤出俱乐部,通过监控看到小潮汕的义兄弟带人正赶去包厢。
"一共三个人,目测没带武器",gk把观察到的情况告诉。
祝愿透过眯缝的眼帘看到一个光头佬带着俩打手迎面而来,她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耍酒疯,“你们也太慢了吧,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三和帮的jiva大小姐,得罪我,你们还混不混了,水呢,我要喝水!”
小潮汕轻轻打着鼾,一副深醉不醒的模样,光头佬确认他无恙后,示意手下去扶大哥,本人则向欠了欠身,毕恭毕敬道:“极老板。”
“邱老板现身越南的事不要声张”,暗示,“你明白吧,这次不能出任何差池。”
小潮汕的义兄弟在越南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却知道在金三角是什么角色,于是诚惶诚恐地应了声,“我明白。”
拖着祝愿走出俱乐部,把她往车里塞,她使劲挣扎,“我的摩托车怎么办,杜卡迪今天刚租的,我还骑没过瘾呢。”
“老实待着,车的事我会帮你处理”,亲自开车,向港口的方向驶去。
“车丢了你负责赔呀”,祝愿狠狠地砸了下座椅,一旁的人忽然开口,“当然会负责,那点钱你觉得他缺吗?”
油腔滑调的,一听就知道是谁,祝愿白眼翻gk,也不搭理他,换本地手机联系酒店,多付一倍的钱请酒店的人去俱乐部门口取车。
gk越接触越觉得她有趣,“双头鸟,你今晚表现不错呀,充分发挥你满口谎言的优势。”
“你充满偏见的评价恕我敬谢不敏”,祝愿说着发现副驾驶有人,康正南回过头,目光与她相遇。
“这位是……”
“香港nb的康正南总督察,康sir”,gk热心介绍。
康正南静静看着祝愿不说话,祝愿从他眼中看出了探究和审视。
祝愿回以别有意味的凝视,“总督察,那肩膀三粒花啦——托我的福搞到第一手情报,顺理成章办个漂亮案子,肯定能从cip升sp吧,那线人费是不是给我结一下?”
gk抗议,“喂,双头鸟,别和我抢客户。”
车停了,两人还在吵闹。
对康正南说:“康sir,我们下车谈。”
车门关上,祝愿贴到车窗边,盯着两人走远的背影问,“他们要谈什么?”
”你猜“,gk很欠打。
没有星光的海港,夜很黑,风很大,墨色的海波云诡谲,眺望暗影憧憧的龙门起重机默然片刻说:“看来你需要重新部署收网行动了,只掐叶抓小潮汕一人,还是上线下线连根拔起,你选择吧。”
“我有同袍查南.拉迪功的案子殉职,我们说好的,一定要抓住这个大毒枭,所以我没得选”,海浪声似在他心间起伏,海风挟着潮湿的咸味扑面,康正南眯起眼睛,抵抗突如其来的涩意。
“祝你马到成功”,轻轻笑了声,“康sir,你开的条件,我已经做到,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康正南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你要的连越公海赌船的客户资料,上面的名字都是绝密级别的,由一名专门管理人员手写保管,我盯了他很久,若非他犯事,根据私隐条例,根本拿不到这份名单,上面的客户没有赌厅入账记录,所以通过合法程序是查不出来的。”
抽出资料扫了眼放回去封好文件袋,“还有呢?”
康正南把内存卡交出来,“这是连越在香港活动时的监控视频”,他忍住疑问,顿了顿说,“我不知道你用这些做什么,但祝你顺利。”
把内存卡装入读卡器用手机读取,看了段影像,拔下读卡器,他笑着与康正南握手,“康sir,保重。”
康正南望着年轻人瘦削的身影微微怔了会儿,关于他有太多未解的疑惑,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手机震动,一条信息传来,“头,上船。”
回到车上时,祝愿和gk还在斗嘴。
“我身份不详?说出来吓你一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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