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雅喘着粗气站起来,看起来相当愤怒。
“白痴!蠢鸟!让我看他的脸!脸!”莫德雷雅挫败的大吼着,愤怒的用脚踩着死鹰的尸体,地板上血肉模糊一片,诺瓦急忙捂住眼睛不去看。
“看起来……鸟的记忆跟现实有点出入啊……”终于莫德雷雅冷静了下来,病态的笑着,大鼻子剧烈的抽动:“它把感受当成了记忆,在它眼里,这个人的存在等同于龙鹰不是吗?”
诺瓦满脸泪水,疯狂的摇头。
“阿尔戈特大帝在忏悔之战中被奸人所害,生命垂危,他的姐姐伯瑟琳长公主为他输送了龙鹰血,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不是吗?”莫德雷雅歪着头笑吟吟的说,而诺瓦只能无力的摇头。
“只有皇室,血管里才有龙鹰的血!不是吗?”
而与此同时,在卫戍区的高耸城墙前,红松木的皇家马车静静的躲在阴影中。
转眼之间已经两天了,本都且萨尔始终找各种借口拒绝参会。他抓到了六圣徒,却突然拒绝向萨尼加献出罪犯。眼下人被扣在卫戍区的高墙后面,几十万全副武装的帝国戍卫军将那六个毛贼团团护住,怎么要人,将军也不给。
太阳已经落下,城门口开始换岗。衣甲坚实的牧精灵军士挎着宽大的马刀、背着硬弓,喊着呼号大踏步的行军。直到换岗下来的军士队伍消失在军营里,身穿白鹿短袍的流银厅令官才垂头丧气的举着白鹿旗帜从城门里出来。他身后是两个牧精灵武官,那两个武官简单的客套了两句,就扔下令官回去了。
御前秘书塞留斯坐在皇家马车里,看着令官灰溜溜的跑回来,他料到结局了。
“报告大人,将军说这几个贼人不仅涉及拉米迪亚勋爵的案件,还可能有其他涉案。他正在依照军法处理,所以暂时押解在卫戍区,等案情查清再移交上城区。”
塞留斯掏出手帕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了一声:“胡扯。”
马车调转马头往上城区驶去,塞留斯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了。
“杜马杜克统领,你们有把握吗?”
车厢的阴影里,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低声回答道:“我的人已经混进去了,如果你下定决心,我们就做。”
塞留斯用手帕擦着汗,吞了口口水:“这事太怪了杜马杜克,麦蒂伊诺那边已经十拿九稳拿下那几个人,银指也可以杀掉其余两个。将军居然突然插进来,还带走了所有人犯。而最大问题,是刚好在这个时候伊柏林被人救走了。我担心将军跟这件事有关系啊。”
“将军没理由跟摄政王为敌。”杜马杜克答道:“摄政王已经内定了他作为国丈,让皇储迎娶哈柯。”
“所以就是太奇怪了。”塞留斯思索着:“他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且,有线人汇报,这两天本都且萨尔正在试图接触元老院。”
“说道元老院……”杜马杜克皱着眉问道:“拉米迪亚怎么办?”
“元老院一直不表态,但一直在关注勋爵的案子。”塞留斯答道:“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勋爵已经宣誓效忠了摄政王,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他露面,一旦他知道伊柏林不在摄政王手上就不好办了。”
“不可以杀掉吗?”
“可以是可以,如果我们不能处理好这件事,就必须除掉勋爵了。”御前秘书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最终勋爵还是死了,元老院那边可能会对摄政王很失望。而且还不能在领主大会期间公布勋爵的死讯,否则金希哈泽可能会轻视因哈泽而继续跟冰精灵暗中往来。我们现在尚不能跟金希哈泽闹僵,军力南撤可能会造成因哈泽空虚,冰精灵就可能会失控。”
“能处理一个是一个吧。”杜马杜克耸了耸肩:“我先派人把那六个老鼠做了,省得出更多岔子,伊柏林的事莫德雷雅在处理。”
“说起这个莫德雷雅啊……”御前秘书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他不是沙漠精灵吗?”
“对,但他比任何沙漠精灵都更希望成为御精灵。”杜马杜克说:“帝历141年在雪原,你根本想象不出他杀了多少雪猴子,就为了一个宫廷法师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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