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生气了,生气我这些年在外面玩的多忽略了他,你说的用点心就能把人哄回来是什么意思,我应该怎么做?他不是喜欢画画么,明天有佳士得的拍卖会,要不我去拍两副画...,”
“裴煜。”
裴琢光听就心累,干脆打断了他。
“温南书喜欢的是跳舞,不是画画。”
之前裴琢确实觉得温南书就是闹闹脾气,让裴煜花点心思哄哄就好了,可是看了照片他就不这么觉得了,他怕会有更坏的可能,到时候他家这个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你到现在还觉得温南书跟你之间是一副画一个戒指就能解决的问题?你跟那个小明星之间什么叫做‘那点事’?你跟他上床了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法律上那就叫做婚内出轨!随便换个聪明人,跟你离婚都能把你手上大半个江山分出去。”
裴琢的话正正戳到裴煜如今的最不愿被人揭开的痛处,一提温南书分文不要,他心里就跟有人小刀子专往心窝子上戳的难受: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温南书这几年都在不乎,今年就因为一个戚若白突然要跟我离婚,他平日里把我捧在手心里,现在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丢下不管我,还说什么不爱我了,你不觉得他这样太过分了吗!”
听着那边裴煜的语气还委屈,裴琢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疼:“...裴煜,我现在真想过去抽死你,我都不知道你这个性子到底是让我跟大哥惯坏了,还是让温南书十几年给你惯成了这个样子,出了事不知道去反省自己,还把屎盆子往人家脑袋上扣。我告诉你,两个人要离婚要分手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件事,是长久的失望积累起来的决定。这些年你在外面玩的花天酒地,可人家温南书不过在跟同学聚了个餐,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裴煜被揶地说不出话,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就青,简直跟打翻了调色板,嗓子滚了滚,才说:“...那件事大哥打也打了,我跪也跪了,翻篇不提了不行么...”
“那是你狠心往南书身上打出来的伤疤,你凭什么要求别人忘了是怎么疼的。当初要不是爷爷疼你,把南书提前给你送上门来,你以为凭南书的性子和模样,娶南书的人能轮得到你?现在南书要跟你离婚,我看就是你从头到尾自己作的!离了挺好,南书离开了你肯定能过的更好。”
裴煜绷紧下颌,咬了牙:“...裴琢!!”
“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真当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裴煜又弱了气焰:“...那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只要温南书这次不跟我离婚,我以后都不再外面乱搞了行不行...!我保证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人!再没别人了!”
裴琢这么一听,真的七分惊讶,“你保证?你是认真的?你那喜新厌旧的三分钟热乎劲儿能管得住自己?”
“...…我、能!”
裴煜酸涩地闭上眼,仰头靠在椅背上,电话搁在耳朵边,“...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简直快要疯了,看什么都不对劲,尤其看见温南书身边有别的男人,我他妈就...,就跟被扣了一顶绿帽子似的!温南书再不回来,我他妈就真的要疯了…!”
裴琢之前去裴煜公司的时候,就听秘书室的人说裴煜最近心情差到极点,从前秘书们是争着往裴煜办公室端咖啡,现在都是谁猜拳猜输了才敢进那个修罗场。
“别的男人?”裴琢心里一跳。
“温南书现在一个宠物医院找了份工作,老板叫韩嘉年,上次叫警察把温南书家里带走了,”
或许是那夜温南书掉在地板上的眼泪又扎进了裴煜的心,裴煜不想再提,又突然警惕地问:“怎么了,你见到温南书身边有别人?男的还是女的?”
“你清醒点吧,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全是那些事?”
“最好没有。”
裴琢两句含糊过去,又说:“裴煜,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脾气差又睡不好的症状像什么吗?”
“像被老公出轨抛弃,引发的更年期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