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安闭了闭自己有些发烫的眼睛,哭了一晚上的眼睛此刻红肿刺痛,像是再流不出一滴泪了。
“我要一杯水,给我一杯水。”她坚定而又强势地说。
她睁开眼对上了秦子臻狠戾的视线,即使他的目光寒光阵阵,但林嘉安半点也不退让。
她不要再虚以委蛇了、她不要再故作讨好了、她也不要再步步退让了。
既然山欲阻她,那她就迎山而去、主动翻过那座高山。
用最骄傲又漂亮的姿态。
反正她就只有命一条。
两人的视线胶着了好一阵,秦子臻冷哼一声,然后提高自己的音量说道:“祝礼,端杯水进来。”
林嘉安此刻身无一物,秦子臻现在叫祝礼进来,其心可知。
就是为了羞辱她。
林嘉安狠狠地瞪了秦子臻一眼,然后忍着疼痛翻下床捡了一件外套。
是秦子臻昨晚穿的那件西装外套,她自己的裙子已经成为了破布。
外套很大,刚好能遮全林嘉安的重点部位,她裹上外套后挑衅地看了一眼秦子臻。
秦子臻收到她的眼神,眸光一寒。
门外的祝礼调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到房间门口后敲了敲门,没有进去的意思。
开玩笑,又是准备衣服、又是买药的,傻子都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加上他进门时闻到了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这味道一晚上都没能散去,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虽然秦子臻现在语气表情很不好,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说秦子臻大部分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这个林小姐最近和他走得那么近,两人的社交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秦子臻和大部分人的距离。
料想关系不一般,料想以后的关系也不会一般。
这给林小姐送的衣服还在外面呢,这不就意味着里面的光景不是外人可以看的嘛?
他可不傻,不做这样以后翻旧账时会被炒鱿鱼的事情。
所以他安安分分地敲着门,就等着秦子臻给开门自己把水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