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呢?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明明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大学生而已!”
“难道是……难道是秦子臻告诉她的?其实秦子臻已经知道了我们在骗他,知道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白琏不可置信地看着平阳辉,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如今她只恨自己的脑容量不够大,那个象征着iq的数值不够高。
看着她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平阳辉立刻强硬地阻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琏琏,你冷静下来,听哥哥说!”
重复了好几遍之后,他才又重新安抚好白琏的情绪。
“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杞人忧天!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往白琏的水杯里又加了一些水。“我们对秦子臻有什么价值呢?如果他早就知道我们不是的话,又何苦虚以委蛇、继续和我们周旋下去呢?”
“如今他还没有对你态度转变,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至于林嘉安为什么又会知道……”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有些迟疑了,知道当初的事情不算什么、知道玉佩不算什么、知道他和白琏之间的关系也不算什么,但……几个要素同时都知道,这确实就让人不得不心生困惑。
林嘉安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想,也许不仅仅如他们所知道的这么简单。
平阳辉的那句话只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话头,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房中不停踱步。
白琏没有催促他,两人相处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知道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
彳亍了好一会儿,平阳辉都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又掂了个小喷壶,跑到阳台上给绿植喷水去了。每个叶片他都有照料到,十分精细。
白琏见他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答案,也没敢打扰他,于是从茶几下掏出了一盒蜜桃粉的史莱姆,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了起来。
“琏琏!”好一会儿之后,平阳辉忽然放下喷壶,跑进了客厅。
他面上的郁结之气散去,显然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合理解释的答案,但又浮现了一层凝重的色彩。
“那个林嘉安,她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白琏再一次显露出了那种震惊的神色,嘴巴微微张合得无法闭上。
平阳辉一时之间无法安慰她,仍旧把自己想说的话继续说下去。“当时那个小女孩的年纪也不小了,秦家来接秦子臻的时候,他还特地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那个小女孩一定是记得的!”
白琏怔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接着平阳辉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我们两个是和他们一起获救的,我们还拿了她的玉佩,她一定记得我们!”
她像是自动接受了,林嘉安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事实。
“然后她来苘大上学,遇见了秦子臻,又遇见了我,所以她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对不对?”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失神脱离地靠在了沙发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丧懊恼的气息。
“都怪我,我不应该去找她的!如果我不找她,她就不会发现这些!”说完之后她又立马否定自己。“不不不,就算我不去找她,她还是会知道,因为她遇见了秦子臻!”
“她说只要我不为难她,她就不会为难我,不会戳破真相!”她红着眼睛看着平阳辉,语气有些歇斯底里。“我不信,我不信!”
“她想把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抢回去,对不对?她想要把这些从我手里抢走,对不对?
我不要!我不要!
怎么办?哥哥。我的病还没有治好,我还是有可能病情会加重、随时会死掉。
如果真相大白了,我们该怎么办呢?秦子臻绝对不会再管我,也许他还会因为我们鸠占鹊巢了这么久、疯狂地报复我们!”
白琏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因为心脏不好、天生孱弱,所以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成为了一名弃婴。彼时她不能跑不能跳,一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可能就会喘不上来气。
她记得幼年时,孤儿院里的小伙伴经常三五成群地玩一种游戏——跳皮筋。
这个游戏她很喜欢,但她从来都没有与她们一起玩过。不是因为被冷暴力、被孤立。
小伙伴人都很好,她们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抛弃、成为孤儿。大家在一起抱团取暖,谁又有嫌弃谁、排挤谁的资格呢?
不能一起玩的原因很简单:她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她们都害怕这个孱弱的女生,会在游戏的过程当中突然死去。
她明白这些,按道理也不应该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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