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旁仍旧逗留的卫介“先前义愤填膺，字字珠玑的反驳冯宁的话，可为何？为何到后面就不出声？”

质疑的声音非但没有让卫介紧张，相反的是一副非常淡定自若的表情。

“因为，我觉得掌柜得会有办法应付，而且这事，我多言无益，不是吗？并不能改变，掌柜的要培养你的决心！”

“培养我？”

“早在你第一次背着箩筐送草药时，掌柜的就已经看中了你！”卫介的话可谓是平地惊雷。

“什么？”

“十年前，左成也才刚来，据掌柜的说，他的天赋远比不上你，只是为什么迟迟不收你为徒，我倒是很诧异。”卫介淡淡摇头。

苏陌找了张长凳坐下后，呢喃道：“十年前…那时…我应当还未死才对…那时候就注意到了‘我’？”

声音不响，卫介也只是听到一阵嗡嗡响动而已，“什么？你在嘀咕什么？”

面对他的追问，苏陌尴尬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奇妙。”

“是说，掌柜得收你为徒么？”

“是这件事，也可以不是这件事…”

卫介摆了摆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随后搂过苏陌道：“十年前也许时机还未到而已，现在时机到了，缘分也到了，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今后你可要格外小心左成了。”

提及‘左成’苏陌心里也有数，来到这的第一天起，对方就不太感冒自己，更不用说是目前这情况。

以礼相待绝无可能，能不刀剑相向已是幸事。

回廊之上，苏陌细细琢磨，薛丁山的那句‘令人愤慨的事’。

何事？为何要愤慨？

瞥了眼身旁同行的卫介，又是强忍住了心中开口询问的欲望。

当面问问他吧…

书房并不算远，而平时打扫卫生的伙计，也在此时全部被清走。

唯独门外不远处，还有左成站着。

双目所指之处自然是苏陌这。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