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她真的很像皇姐,我在她身上看见了?皇姐的影子啊。”
“六六。”姜沂川声音平缓道,“你涉事?未深,最容易遭受蒙骗,她便是仗着与你皇姐有相似之处借机亲近你,引你入圈套,今日之事?就是一?个例子,除却一?个卓央澜,还会有另一?个有心?之人,我从南珑回来?之后独享万千荣誉,眼红与竖敌者颇多,错走一?步则万劫不复。”
“你记住,这世上可以有千万个人与你皇姐相似,但宋岁岁只有一?个,无人可以替代。”姜沂川的声音如同缓缓流过的溪水,在她心?头泛起?清脆的声响。
宋言宁慢慢啜泣起?来?,好似无尽的委屈,“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好想皇姐啊……”
宋幼珺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从前宋言宁是最黏她的那?一?个,两日不见就会嚷嚷着来?尽欢宫找她玩,生?性好动的他?有时候能安静的坐在旁边看她练一?下午的字。
很难想象这三年里,宋言宁为她流过多少眼泪。
看哭的小孩子就算是长大了?,也还是爱哭。
姜沂川也难得温柔,轻声说,“别哭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宋言宁长成现在这样性子,姜沂川应该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想想三年前他?带着顽皮的宋言宁回到北昭,宋幼珺就忍不住想笑,这三年里,他?应该颇是头疼吧。
宋幼珺长长叹一?口。
无心?之举惊动了?姜沂川,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就看见宋幼珺站在窗下。
她挠了?挠头,“我听你们再谈话,便没敢进?去打扰。”
姜沂川眸色冷淡,敛着情绪,对她道,“今日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你便滚出王府。”
她哦了?一?声,心?说你也不用这么凶吧?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东西竟然都被打包起?来?了?。
宋言宁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宋幼珺之后也不敢说什么,便跟着姜沂川离开?了?。
后来?她问了?侍女才知?道,原来?是姜沂川一?回来?就派人打包她的行李,让她滚蛋,但宋言宁不愿意便来?这里大闹,不准随从打包,于是引来?了?姜沂川,才有了?方才房中的那?场谈话。
宋幼珺又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放好,心?知?姜沂川可能并不是真的让她滚蛋,或许是在试探什么,按照她的算计,姜沂川至少会做些什么来?试探她,将她背后的人摸清楚是谁,才会决定赶不赶走。
也许刚才只是想试探宋言宁与她的关系到了?如何地步,再加以提醒,他?是在教宋言宁。
宋幼珺欣慰非常,以前她就觉得自己教给宋言宁的东西始终有限。
经?此一?闹,第?二日宋幼珺的饭菜又变成硬馒头和汤水水,她气得拿馒头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