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川抬步走过来,立在她身边,黑色的眸子看向窗外,轻声回应,“嗯,下雨了,北昭要降温了。”
之前就听?姜沂川说过,北昭的冬天非常寒冷,能看见?鹅毛大雪。
宋幼珺隐隐有些期待,“是不是冬日要来了。”
十月一到,温度就开始骤降,北昭的秋天是很短暂的,到时候宋幼珺就能看见?大雪了,如今的她已经不惧寒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能捏着?雪球打雪仗了。
姜沂川嗯了一声,忽而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指尖的凉意触碰到他的掌心,传来暖暖的触感。
宋幼珺抽了一下手,没?挣开,便说道,“干嘛,耍流氓是不?”
姜沂川却说,“穿着?单薄了。”
这一下好像猛然回到了姜沂川还在南珑的时候,那时候他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说宋幼珺衣着?单薄,因为?她的手总是冷冰冰的,聚不了温度,就连手掌心也没?什?么暖意,于是姜沂川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多?穿些衣裳。”
宋幼珺顿时不爽了,这男人?咋回事,白?天还是凉馒头一汤水,晚上就捏着?她的手说穿少了?
难不成被她方才?的舞姿迷住了?
先?前不是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宋岁岁吗?现在倒好,直接就捏手手了是吗?还是说他是在故意做戏,给谁下套呢?
她用力?挣脱了姜沂川的手,冲道,“关?你什?么事?”
语气如此凶,让姜沂川眉眼怔愣了一瞬,而后缓声道,“当心着?凉。”
“我就喜欢着?凉,我不流大鼻涕我浑身难受。”宋幼珺存心找茬,两手扇着?风,“我还觉得?太热了呢,我等会再脱一件。”
姜沂川眸中浮上若隐若现的笑意,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走了,回府。”
宋幼珺被他拉着?出了酒楼,门口停着?昭王府的马车,看起来十分宽敞,随从守在门边,高举着?伞,一见?到他便匆匆迎上来给他撑伞。
姜沂川将伞接到自己手中,撑在宋幼珺的头顶,带着?她走向马车。
本以为?他会像昨日那样随意找随从打发送她回府,却没?想到这次直接带上了他的专座马车,宋幼珺心里再度泛起酸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带别的女人?上马车了吗?
虽然这个女人?的里子已经变成了她,但对姜沂川来说也只是个跟她相似的人?而已,这就往马车上带?
她臭着?脸上了马车,就见?马车中布置得?相当奢华,光滑柔软的皮毛垫在座位上,靠着?的棉垫也是用极其精致的绣样,这些东西与宋幼珺以前的马车相似度极高。
她以前坐过姜沂川的马车,基本上是光秃秃的,车中会挂着?小香炉,其他倒没?什?么了,没?想到回了北昭之后他一改往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