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钢,你怎么看?”
因为心里还是没底,侯崇国又先把话题甩给了余文钢,以确保自己有进退的余地。
余文钢真不想再鸟这把他架火上烤熟了的家伙。
“真问我?我说了算吗?”
他先反将了一军。
反正都已经被烤熟了,也用不着再装斯文装成熟,按体制内的规矩来假模假样地装正经了。
“算!”
侯崇国斩钉截铁地回道,可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生意人的嘴,鬼都能骗死的坑,余文钢信他才怪。
“焦主任,赶紧让人找个录音笔来先录下,我跟你打个配合,把他往死里坑。”
余文钢开始打击报复。
年轻其实也是有优势的,那就是可以肆意妄为,不用在意桌上人的身份地位到底有多高。
余文钢又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大家立即就被他这一句给逗乐了,连焦子秋都忍不住笑道:“这个可以有,我保证坑到以后分你一杯羹。”
当然,这是玩笑。
酒桌上谈事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接受的,双方都可以当真,不能接受的,就成为了玩笑一句,这样谈起来确实会轻松自在很多。
当然,玩笑归玩笑,焦子秋当然不能任由玩笑来影响他的正事,于是又问道:“小余,你对光电产业这一块也很专业?那你怎么看待这一领域的未来?”
没办法,因为侯崇国不肯正面回应,他只好旁敲侧击了。
正好,他也想趁此机会考究一下余文钢这位天才,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这下余文钢也不得不正面回应了。
不过也好,他也想趁此机会来为自己正名,把自己的形象从珍稀动物的角色扳回正轨。
“懂那么一点。”
他先大言不惭地回了一句,但紧接着却说道:“在我看来,国内的光电产业还有几年苦日子过。”
一个不太讨喜的结论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也好在他年轻,焦子秋笑着问道:“哦,为啥这么说?”
“焦主任,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国内最早的这一批光纤生产厂商,包括高新区的这一批,面对美日韩的进口非色散位移单模光纤倾销,是不是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一个含有专业名称的问题从余文钢嘴里冒了出来。
就这么一句,焦子秋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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