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抱住媚佳,亲亲她,说:“晚安。”
正好卡尔夫妇第二天要去拜访家族的一位亲戚。我、艾玛陪媚佳逛街,这种苦差事是艾玛非常喜欢的。saksfifthavenue商品之丰富,在第五大道也是首屈一指的,逛完出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但看媚佳和艾玛兴致很高,只好陪她们继续逛,但我说好再逛一家店。於是来到专以上流阶层人士为消费对象的高级名牌商店位於7455thave.的bergdortgoodman,我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小雪、真濑包括小薇、王枚到美国都喜欢逛的店。
回到thepieree,我沐浴休息,同时打电话问候各地朋友。
媚佳进来,远远坐著,看著我。我挥挥手,她静静坐到我身边,我正好与贝卡通话,告诉她美国之行的情况。媚佳柔柔地看著我,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腰。放下电话,媚佳仰头看著我,眼里充满恋恋的柔情,她微微张张嘴无声地笑笑。
我看著她,媚佳俏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嘴唇湿润鲜嫩,象是等待著被亲吻。两只妩媚的眼睛里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薄的水雾似的朦胧。
媚佳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柔媚之极,悄声说:“我想去卧室。”
我看著媚佳:“你知道我情况的。”
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後挑起美目凝视著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由次,我将婉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婉婷首先一楞,然後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艾莎第一次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她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後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与我并没有甚麽关系。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後看著我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於出了家门你与任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点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著我来,我怎麽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著,看著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法面对。”
“噢,婉婷。”
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知道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虽然最终果果与罗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於也没有垮下去。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离婚後,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梅婷病床前。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於,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甚麽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著甚麽。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於是过去安慰她。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著。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後,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我抚摸著媚佳的身体,说:“媚佳,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
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著泪水。
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们的孩子来探望。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甚麽时间再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沈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默默坐著,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後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参考背景)那是卡尔夫妇最後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但告诉我卡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的法律文件。
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香港。
小雪来到伦敦。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与梅婷聊了近一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甚麽,我当然也不好多问。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著怡伦和怡妮发呆。
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除了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後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
说完,梅婷看著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
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甚麽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
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
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沈甸甸的。怡伦含著哭腔问:“究竟发生甚麽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著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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