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铃淡淡一笑,彼此都没再继续往下说。
又唱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回房间。王兰跟在我身后,到路口,梅鹃和卫铃向我道晚安。王兰对她们笑着说:“我陪他过去,明天见。”
夜皎洁的月光似乎带来一些凉爽。海潮拍打着沙滩,显得大地格外静谧和恬美。
“好漂亮的夜晚。”
王兰在我身边轻声说。
我看看四周,含笑说:“是啊。你也很漂亮。”
王兰撇一下嘴唇,一笑:“听起来好假,不过还是谢谢。”
我轻声一笑,搂住她腰。王兰紧张看看四周,除了月光下的沙滩就是黑糊糊的大海,任何动静都没有,她这才放心地倚靠在我肩,随我慢慢向我房间走去。
“王总晚上真吓坏了,她怕你又去游泳,听说你喜欢夜泳的。这次是真的急了,到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她那样失态和焦虑。”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嘛,找了好久呢。”
王兰浅浅一笑,幽幽地说,“找到梅鹃,不就找到你了?”
这是甚么逻辑,不过,我听出了王兰的弦外之音。
我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王兰悄声问。我笑笑,没甚么好回答的。“王总布置给我工作,让我在北戴河期间陪着你,怕你又丢失。”
“监督我啊。”
我有些不高兴,既没遵求我的意见,也没问我是怎么安排。
“谁监督啊,王总这样要求我的。”
王兰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喜欢,我走人就是,干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打扰你们唱歌了吗?”
唉,这就是北京女孩子。
“好了,好了,跟你没关系,谁说不喜欢你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床上很疯狂呢?我还喜欢听你尖叫。”
王兰羞怯地打我一下,倒是不继续抽泣了,鬼知道女孩子的哭是真是假。
在北戴河的余下的几天,有王兰寸步不离地跟着,而且有这样一个美女天天晚上折腾到深夜,对任何其他女孩子再也没有了热情。
一直到回北京,王枚始终没提那晚与梅鹃和卫铃出去唱卡拉ok让她着急的事,王枚就这样,最后还是我心里觉得愧疚,在床上向她道歉,正如她过去一样,王枚一笑,说:“我才不管你那些烂事呢,只要别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就行。”
从北戴河离别前,梅鹃和卫铃分别给过我名片,但回北京后因为忙碌其他事就没有与她们联系。我觉得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王兰离开公司,我再次回到北京时,王枚另外给我配了一个秘书,宁静小姐。宁静与王兰长得相差无几,反正写字楼女孩大同小异。从见面第一眼,宁静眼里就向我表达了一种信息,我想,王枚大概又交代了如何行使秘书之职,倒不是我不喜欢宁静,偶尔找个新鲜的女孩子交往倒也使生活增加些新内容,可是还没等我和宁静更进一步交往,卫铃的一次来访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那是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刚参加完一个王枚的项目论证会,在办公室正与宁静交代事情。办公室秘书进来告诉我,有一位叫卫铃的小姐要见我。卫铃进入了我的视野。
还是那样,没甚么变化。等宁静出办公室后,卫铃笑嘻嘻地说:“快一年没见。大卫先生可好?”
再次相逢的确令人兴奋。我笑着说:“还好,依然叫我大卫吧,你呢?怎样?”
“我嘛,还那样。在办公室我可不好意思直呼其名。敢情,你还是个小老板呢。看走眼了。”
“甚么小老板,枚枚的项目我觉得不错,参与些投资罢了。”
“嘻嘻,不错。”
说着,她看看我,脸上浮现出略羞涩的红晕。“有空的话请我吃饭?”
“好啊。”
我笑着应允。“梅鹃小姐怎样?”
“还好吧。”
这个话题卫铃显然不想说太多。说着,起身,笑微微地继续说:“那我不打扰了,我正好到公司来送个材料,听说你回来了,顺便过来打个招呼。那么再见吧。”
“好的,回头见。”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软软的,很纤细。
过了几天,王枚宴请美国来的合作方朋友吉特森先生,她希望我参加。我自然不好拒绝,算是充当了一次托吧。就餐只是我们三人。无外谈些客套的话。
餐后,乘车回王枚寓所。王枚看上去非常高兴。依偎在我怀里,看车飞速行驶。窗外是闪烁的街灯。王枚眼楮在昏暗的车厢里亮晶晶地闪烁。
“亲爱的,你说吉特森先生还算满意吧,我不太懂这些国际交往。”
“他当然满意了,只不过我兼职做你翻译了。”
“谢谢啦。真是不敢当。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王枚柔柔一笑,凑上嘴亲我一下。
“没关系,不过枚枚,你外语还真应该好好学学,否则以后还是不方便的。”
“唉,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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