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卫,你能多在上海呆几天吗?”
晓韵低声问。
我一楞,她的口气和称呼全变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晓韵不好意思一笑:“我称呼你名字行吗?”
我一笑:“当然可以。”
“知道吗?我再一次当面叫你名字,其实我多少次在梦里和夜里叫你。”
晓韵哽咽道。
我有些不安,说:“晓韵,不要这样,出甚么事了吗?”
我觉得是不是晓韵失恋了,虽然我内心感到像晓韵这样柔美的女孩男朋友要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甚么事也没出,从孩提时我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为你我读大学,为你我模仿你所喜欢女孩子的头发,衣着、言行,我好苦啊,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啦。呜……”
晓韵低声呜咽起来,我更加不安,生怕雅琴下楼来引起误会。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不要这样了,啊?别哭。听话。”
我不好问她男朋友的事,只是希望她恢复平静,表达完究竟想说甚么。
或许晓韵也忌讳雅琴,她点点头,擦掉脸上泪痕。
沉默一会儿,晓韵轻声问:“能多呆几天吗?”
我无法承诺。
“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我好害怕。”
晓韵又要哭的样子,“前途一片漆黑,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安慰她:“毕业前都这样的,工作就好了。”
“求你,留几天好吗?”
晓韵哀求地看着我。
“你男朋友呢?”
“你干吗总提他?”
晓韵声音几乎嚷起来,“我是你妹妹啊,即使作为朋友,如果你把我真当作朋友的话,我恳求你不行吗?非要有甚么目的?”
晓韵说得对,或许我潜意识中是比较在乎她的男友,像她说的,我的内心功利色彩太浓,意识到此,我真感到汗颜。我道歉地说:“好吧,我今晚跟梅鹃商量以后再告诉你。”
我确实与梅鹃约好一起回kaipu岛的。
“商量,商量她还会让你留下?”
晓韵悲怆地呜咽道。
我正视晓韵,她显然是不想我告诉梅鹃我留下的真实原因,看来晓韵真的精神非常孤独寂寞,希望我留下帮她度过这一阶段。一个女孩子求我,一般我都不会拒绝,何况如此动人心魄的一个美人,更何况她是梅鹃的妹妹。我有些感动,正式地说:“好的,我答应,但说好,只呆三天。”
“谢谢。”
晓韵泪水哗地留出来。
雅琴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晓韵泪留满面的样子,俏眼一挑,她惊讶地问:“晓韵,你怎么啦?”
晓韵含泪但用快乐的口吻说:“雅琴姐,没事,我高兴所以流泪。”
雅琴看晓韵确实不像伤心的样子,笑问:“有甚么高兴事?”
“雅琴姐,以后再告诉你,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晓韵起身告辞。
看着晓韵离开的背影,雅琴敏感地问:“你们发生甚么事了?”
“没甚么?”
我一笑,心里琢磨着怎么对梅鹃说。
雅琴凝视我几秒钟,淡淡一笑:“神神秘秘的,不说算了。”
或许真的雅琴也清楚晓韵有男友,所以没往其他方面想,既然我和晓韵之间没有亲密关系,其他雅琴也懒得关心了。
缠绵带着忧伤,总算哄好雅琴,让我回到梅鹃住的酒店。当我告诉梅鹃我得留下几天处理些紧急商务时,梅鹃几乎蹦了起来。一把搂住我,非要我兑现约定陪她一起回kaipu岛。我又得好言细语哄梅鹃,可梅鹃或许真的期盼太久,死活不松口,即使约好让她先到纽约等我,她也依然不同意。半小时过去,我真有些烦了。生气地将缠着我的梅鹃从怀里推开,有些生气地说:“跟你好好商量怎么就不懂事呢,啊?”
我心里也觉得憋屈,我不也为了你的家人嘛,可又不好说明,心里隐约觉得,如果说实话,或许梅鹃更不会让我留下了。没准还去问晓韵究竟怎么回事,这是我不愿意的。
见我真生气,梅鹃也有些怵了,她委屈地趴到沙发上呜呜地低声哭泣。
我有些烦透了,走进向衣柜取过外套准备穿衣。梅鹃尖叫着跑过来搂紧我,声音嘶哑地哭诉道:“你要去哪儿?”
“我烦透了你没完没了的哭,出去散步,行不行啊?”
我当然不敢在这时故意说去雅琴那儿,否则梅鹃非爆了不可。梅鹃早泣不成声,即使铁石心肠也无法无动于衷。
看着梅鹃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心一软柔声说:“是我不好,可我真的有事,答应我,到纽约等我一周,我很快就来。”
梅鹃知道继续坚持下去的后果,她委屈地抽泣着,问:“你真的一周后到纽约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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