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看来又多了两个心情不愉快的人,我有时想我真的有些过分了,害得这些女孩子们没有了正常的生活。
华宁小手在我眼前晃晃,撒娇地说:“想甚么嘛,你怎么躺在阳阳的床上?姐可生气了”紫香自然生气,我心想。
“现在她们干甚么?”
我问华宁,华宁似乎对男女之事若明若隐,但她天性不多想,也许压根不会想到我会与刘阳和赫娜有那层关系。
“阳阳和赫娜都在姐姐们房间,不让我进去,她们做错甚么事了吗?很少见姐姐们那样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幸亏我离开了。”
华宁侥幸地说。
“谁让你来的?”
我问。
“梅鹃姐姐。姐姐也叮嘱我看你休息好了没有,让我照顾好你。”
华宁小嘴说个不停。“如果你醒了,让我问你是不是回姐姐房间用餐?干吗她们不来,你们吵架了?是不是梅鹃姐姐咬你,你生气了?为甚么咬你?”
“哪有那些为甚么啊。”
我心情稍稍好受些,一笑,至少梅鹃她们还不想彻底闹崩。“谁说梅鹃咬我呀。”
“姐姐说的啊,偷偷告诉我,看你伤好些没有,我还奇怪呢,怎么会呢。”
我苦笑一下,确实,一般人怎么知道具体情况呢,因为我手臂上的咬伤确实不像是意外。想着,我起身,华宁吃吃乐了,我定定神看着华宁,华宁略羞涩地拉拉我睡衣,替我拉正衣角,原来没注意,睡衣早袒露出身体,我睡衣里甚么也没穿,华宁见过我,倒没甚么特别回避的意思。
我笑着在华宁头上轻轻打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回去,好像没道理,而且三姐妹谁也没请我过去,理论上讲,那是她们的房间。可继续呆着,我又怕关系更弄僵了。
“我沐浴,你回去告诉她们我起床了。要不,你帮我洗?”
“我才不帮你洗呢。”
华宁嘻嘻笑道,“你还是让奥妮帮你洗吧。”
奥妮是在岛上专门负责我日常起居的佣人。
我哈哈一笑,向浴室走去。华宁吃惊地看着我:“不去浴池沐浴?”
刘阳她们的浴室要简单许多。我笑笑。
华宁问:“要不要我去叫奥妮小姐,不是我不帮,姐姐不许,而且奥妮小姐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华宁看见我一个人去沐浴,非常不安,忙解释。
“尽胡说,奥妮怎么会不高兴?”
我停住,对华宁说。
“真的,上次听说阳阳帮你沐浴,奥妮小姐很生气呢,觉得抢了她的工作,好久不理睬阳阳。”
我与刘阳偶尔,因为不想让佣人们知道,所以让刘阳陪着沐浴,自然奥妮就无法介入。
奥妮出生在波兰,是我从美国的佣人中挑选带来的。奥妮在波兰学习舞蹈,后来被国际人贩集团贩卖到美国。奥妮本以为到美国从事艺术发展,没想到会被卖给一家专为上流社会作特殊服务的俱乐部,好在第一次在俱乐部工作就遇上了我,看她漂亮伶俐,年龄也小,奥妮苦苦哀求我赎她,于是经过交易让她自由。本让她自己去闯荡,而且也让兰妮介绍了几个好莱坞的朋友给她认识,可经过了半年多,除了被好莱坞所谓明星和导演充分利用她迷人身体外,并没有安排甚么发展,奥妮又回到我身边。最初在洛杉玑别墅协助雪儿工作,因为我私人医生尼克先生的女儿娅琪总与她争风头,两人闹得水火不容,尤其是有一次因为与奥妮私会让娅琪撞上,娅琪哭闹着非要我决定她和奥妮的去留,正好当时梅鹃在纽约,于是让奥妮去纽约协助梅鹃。梅鹃来kaipu岛,征求奥妮意见她愿意跟随到岛上工作,由于梅鹃自身有刘阳协助,自然奥妮就成了我的专职私人生活助理。
题外话。埃玛与奥妮始终合不来,埃玛与奥妮一样,跟东方女孩子怎么来往她们都不计较,可一旦与我身边欧美国家女孩相处,她们彼此都不会交往更深,反而倒是我身边洛丁这类男性助手或工作人员,他们来往更多些。
沐浴出来,见刘阳和赫娜坐在客厅,看见我,两人勉强笑笑。但哭过的痕迹依然,而且笑得很不自然。
“她们责怪你们了?”
我大有打抱不平的意味,其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有些虚张声势。
刘阳摇摇头,平静地说:“先生,我和赫娜都真心希望你回那边,姐姐们都好想你的,求你。”
“这算甚么呀。”
我不悦地说,“我到哪儿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求你。”
赫娜也低声哀求。
我冷冷地看她们一眼,心里有些不高兴。
刘阳给我倒一杯水,迟疑一会儿,说:“虽然姐姐们没明说,但我看她们真的伤心极了,你就给她们留点面子吧,求你,毕竟下面还有好多佣人,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给她们一点面子。”
“如果你真的哪怕稍稍有一点喜欢我们,就请你答应我们的恳求。”
赫娜几乎要哭的神态。
“面子?从来没有人这样待我,我就在阳阳这里养伤。”
我躺靠在沙发,说。
“你让我干什么?你说,只要回去,让我干甚么都行,求求你,如果你希望我以后能继续照顾好姐姐,就不要让我为难。”
刘阳继续哀求。
刘阳后面的话倒使我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如果这个小岛真的出现不和谐,那首先是我的责任。其实我并不是坚持甚么,与女孩子交往毕竟不是商场商战,生意都能屈能伸,何况男女交往,本来还是我的错。我说:“好啦,你们不用说了,我等会过去看看她们,总得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哦,谢谢。”
刘阳舒了一口气。
我有时想,在特定的环境下,是不是所有社会规则和男女交往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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