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哇噻!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
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于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哇噻!”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口中却已低声喝道:“哇噻!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廉”小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道:“哇噻!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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