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小兰道:“证实我的想法不错,老婆婆见微知着,此我看得透澈,现在老婆婆这一说,我就更放心了。”
老婆婆又开始沉默了,大地一片静寂,徐风括树梢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良久,老婆婆才道:“小妹妹,你喜欢他,就要珍惜,知道吗?”
府小兰不停的点着头,道:“我知道!”
老婆婆道:“这样好了,我跟你龙哥哥是忘年之交,他叫我大姐姐,你也叫我大姐姐好了。”
府小兰又忙不迭点头应“好!”
老婆婆又道:“刚才你龙哥哥匆匆走的时候,跟你说些什么呀?”
府小兰道:“他发现了一个邪恶组织的人,跟踪下去了,要我们回店中等他。”
老婆婆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听他的话,间店里去休息吧!”
府小兰指了指粟雄,道:“大姐姐,粟哥他……”
老婆婆道:“原本让他多吃点苦头,既然小妹妹替他说情,就饶过他这一遭。”
一晃身,来得粟雄跟前,迅速出掌,连拍粟雄后背心“脊心”、“凤尾”二处大穴。
粟雄“咕”的一声,踉舱一步,吐了口浓痰,还过气来,人却已萎顿不堪。
老婆婆为粟雄解开穴道,说道:“小妹妹,再见!”
语毕,疾转身形,仰点一点,几个起落,就失去了人影。
府小兰见老婆婆去远,才转过身来,扭头看见粟雄,问道:“你好了吗?”
粟雄适才一时大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连点了胸前“包心络”脉,虽然人家手下,极有分寸,却也令他,大大的难受。
须知,这“包心络”脉,顾名思义,是属心脏四周的要穴重脉,一经用点截手法点中,血气不畅,必死无异。
那老婆婆虽然下手极轻,却是手法特异,粟雄一吃点中,周身不但是动弹不得,胸臆之间,更觉得空空洞洞,像是从万丈高空,失足落下,提心吊胆的,周身无一丝着力之处。
粟维空具一身绝俗内功,却不但自己解不开来,更且害怕的要死!
这刻穴道解开,虽然恢复正常,却余悸尤在,混身战颤不休!
其实,这非是粟雄胆小,实则,正是那点穴的效果。
此种说法,说来在目下江湖中根本是未曾一现,正是丹书铁卷之中的绝学。
且说府小兰,望着老婆婆身形消失,再回头,粟雄也已恢复正常。
此际,山上人影尽渺,连台上的笑面陂丐,及大娄山主,闽候神等人,却已走了个乾净。
粟雄新胜之余,骤尔遭此挫辱,万分懊丧,瞥见府小兰目光射来,俊面一红,起身垂首,道:“兰妹妹,咱们也下山吧!”
府小兰“嗯”了一声,轻身轻掠,奔上山路。
粟雄追上与她并肩而行,讪讪的又说:“小兄功力不济,遭恶婆子暗算,兰妹休要见笑!”
府小兰偏头瞪他一眼。却不同答,粟雄喟叹一声,又说:“俗语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诚不我欺,小兄自知功力太差,决心再找一清静之地,苦修两年,兰妹,你在这两年中,作何打算呀?”
他在试采府小兰对他的情意,他心中盼望着,府小兰能陪他去清修,嘴上却不便太做露骨表示。
那知,府小兰此时,不但已对他了无情意,且还有一份厌恶之感,藏蕴心头,只为着过去那一段交情,不愿意现於辞色吧了!
故尔,府小兰闻言,淡淡的答道:“我还没有什么打算,今后,或是回家省亲,或继续行侠江湖,都得看……我的兴趣了!”
她本来想说,都得看龙哥哥的意思。
但,回心一起,不但会使粟雄触发妬火,甚且有损於自己的尊严,故而一顿改口!
粟雄心中又气又恨,自觉府小兰已经变了心。
过去,府小兰虽从未曾表示过,她对自己的情意,但最少总处处关心自己。
如今,不但不愿意,随自己再练武功,甚至对於自己的将来与去处,也不动问。
粟雄暗中咬牙,却终将怒火忍了下来,因为,他正在动着脑筋,想着如何去出奇制胜,重赢回这刁蛮少女的处子芳心!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的迳返客店。
府小兰进房,留意一看,小龙的房门紧闭,只当他并末回来,也不在意,便自点要了饭菜,吩咐伙计,送进房来!
粟雄心中正在策划计谋,故此也自在房内用饭。
两人饭后,各自小睡,起来时,外间天已入幕,且还淅淅沥沥的,落起雨来了!
府小兰进房一看,小龙所住的一间,仍关着门,细一谛听,未闻有人在内。
心中诧异,何以他还未回来?
信不过去,推门入内一看,却发现小龙的行囊尽失!
府小兰大吃一惊,花容变色,初时还当他行囊被人窃去,正想出声唤伙计来问,却瞥见桌上,摆着一方白纸!
府小兰一掠而至,取纸一看,只见那正是小龙所书,上面写道:“粟兄兰妹同鉴:弟有急事待理,匆匆而去,唯盼见谅!
语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弟与粟兄兰妹,相聚月余,今兹或已缘止之矣!
唯江湖虽大,容或能再相逢,至时,弟当愿欣见粟兄已除尽蛟脑恶质,功力精进,英姿俊发,兰妹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
匆匆留出,纸不尽言,唯颂祺安石小龙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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