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区静晖大厦突然出现青龙的消息,立刻成为一颗超级重磅*,各种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原本的临时指挥小组迅速重新扩建,一个涵盖政府、警察、武警、军方、科学家等各部门和领域的联合行动指挥部成立,其中科研组的办公室便设在九渊博物馆,而麦教授则是专家组成员。赵金生被专门安排为联络员,负责协调科研组与指挥部之间的上传下达。
青龙虽潜入并消失于长江中,但毕竟没人能证实其已经死亡,会不会重新回来谁也不敢打包票,而且许多人都猜测,用不了多久,青龙势必重来。
我、郭美琪和杜志发三人,自然在博物馆里,作为亲历者,参与其中的一些问询事宜。当天晚上,麦教授组织大家召开了一次会议。
“我想当下最紧要的任务有两个:其一,是在火力布控上做好准备,这个是军方的任务;其二,是要弄清楚青龙的目的,它到底想要什么?或是想要干什么?这就是我们在座各位的首要任务。”
“麦教授,我想这个根本不需要讨论,毫无疑问青龙是来找鬼雨异珠的。”一个五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鬓角略显斑白的男人说道。
麦教授撑着下巴,静静听着,没有立刻说话。
郭美琪说:“我觉得不是,如果是因为鬼雨异珠,那青龙应该直接来博物馆这里,而非静晖大厦。”
那个男人立刻说:“你们几个当然会说不是因为鬼雨异珠,因为鬼雨珠是你们采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是要为此次事件负责任的!”
杜志发嚷了起来,说:“放屁。你要是去山里旅游,遇到一只老虎,自己逃下山时老虎跟着下山了,伤了人,那难道是你的责任?你自己本身都是受害者。”
麦教授说:“我们现在是讨论原因,不是讨论责任。杨宣,你是今天引开龙的人,你说说。”
“一开始,我跟这位……”
“这是田沛,田博士,与你爷爷在同一家研究所。”麦教授介绍道。
“哦,最初的时候,在酒店里时,我的想法跟田博士一致,认为它是冲鬼雨珠而来。但后来,我的想法就变了,因为青龙是追着我的,因为我们几个在静晖大厦,所以它才会去那里,并且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脖子上的龙牙。青龙在下面时,跟我近距离接触过,或许它能够记得、识别我这颗龙牙中的磁场信息。正是在这个想法的直接驱动下,我们几人开车将青龙引到了开阔的长江大桥,所以事实证明,青龙确实是追着我们几个的,而不是为了鬼雨异珠。”
田沛不说话了,另一人问:“你的龙牙从哪里来的?”
“小时候,我爷爷给我的。”
然后几个科学家低声讨论了一番,似乎在探讨要不要对龙牙做一番检测。我听到后,继续说:“不过到了长江大桥之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疑惑,从下午到现在,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麦教授做了个手势,说:“你继续讲。”
“我现在觉得,青龙也不是在追我的龙牙,因为在桥上撞车之后,当我徒步继续向前跑时,它压根儿就不看我,也不注意我,即使我大喊大叫也没用。”
田沛说:“照你这么说,青龙既不是追鬼雨珠,也不是追你们,那就只能归结于运气不好,点儿背闹龙灾了?简直是笑话。”
另一个人说:“田博士,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龙研究领域的专家,今天的青龙事件,尽管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是大家不愿看到的,但同时也说明了我们这个领域存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这是个机遇。不过呢,说起龙研究,恐怕全世界对龙最有研究的,还是采珠人。”田沛说着,指向我们,“他们四个,本是去追简清明的,简清明是受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这不错,他是个大坏人。但坏人也有利用的价值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简清明的祖上是南珠王,咱们中国头一号的采珠人,他们整个家族也一直是在做采珠这个行当。论对于龙的研究、对付龙的方法,我看,还就只有简清明最在行。”
麦教授皱着眉头,缓缓说:“你的意思是,让简清明为这件事出谋划策?”
我立刻站起来,说:“简清明根本不懂,他在下面对付龙的手段,也就仅仅是用sadm、用武器,别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田沛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懂?至少他们家祖上是屠过龙的,你屠过吗?难道他的手段,得先讲给你听不成?”说着,转向麦教授,“麦教授,不是我妄自菲薄,根据我的判断,咱们这帮人加一起,对于龙的认识,可能都抵不上简清明一个人。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建议,以专家组的名义,给指挥部打报告,考虑让简清明戴罪立功,否则,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和损失。”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费尽千辛万苦才将简清明绳之以法,要是现在把他放出来,我简直连死的心都有。
赵金生欲言又止,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郭美琪说:“麦教授,你知道的,简清明其实也没有办法,他老奸巨猾,想借机跑了罢了。”
这时候,杜志发站起来,直接将一杯水朝田沛泼去,骂道:“你个王八蛋,除了会瞎叨叨,还会什么?如果要简清明,那指挥部请你来当摆设啊?!”
田沛抹着脸上的水,站起身,指着杜志发说:“你们几个别想推卸责任,青龙出现就是因为你们采了鬼雨珠,这次所有的损失都是因你们而起。等着吧!”
我也站了起来,说:“珠子是我采的,如果你能证明青龙真的是因为这个而来,那么这个责任我来担,跟他们没有关系。我的命就在这里,如果需要,随时来拿。引青龙去长江大桥时,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然后俯身撑住会议桌,用手指着他,“但姓田的,你听好,如果简清明被放出来,我一定来找你算账。”说完,我拉着郭美琪和杜志发就出了会议室,赵金生因为是联络员,所以不得已还得留在那儿。我们三人坐到博物馆外的山顶上,夜风习习,但难以解去心头的烦躁。
杜志发说:“那个田鸡,简直能把人气死。我们抓了简清明,到头来还变成是我们的责任,简清明反而能戴罪立功,这简直,我x……”杜志发越说越气,捡起一块石子朝山下扔去。
我说:“这个我倒不担心,他即使再说,白的也不可能变成黑的,青龙根本不是因为鬼雨异珠而来,明眼人都能想通,指挥部也不会听他乱嚼舌头。”
郭美琪说:“嗯,这个我知道,否则咱们也没法将它从静晖大厦,一路引向长江大桥。但你刚才说,青龙能追到我们,也不是因为你的龙牙?”
我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在桥上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而是在警车。它最后一个动作不是追我,而是拍了那警车一下,当时你们三人都还在车上。”
杜志发说:“那你的意思是,青龙追的不是你,而是我和maggie姐?”“或者是赵金生。”我补充道,“但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清楚。”
这时,两个警卫跑了过来,说:“麦教授请你们过去一趟。”于是三人转头,一会儿后来到麦教授的办公室。
我说:“教授,你们的会开完了?”
“是啊,不过不欢而散。”
杜志发说:“就是因为那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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