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找那头银豹子算账。
怎麽能让它死在这个东西手下。
“野鸡会去找凌晔吧?”冷子琰看著徐睿,冷笑,“按你们兽族的思维,凌晔抢了野鸡的人,野鸡不可能放过他。对不对?”
徐睿从冷子琰手里拿过照片,手指微颤,那是埋藏在血液里的对优势血统深深的拜服与恐惧。
凌晔第二次兽化,以高贵的姿态,俊美的身形从池里走出来,睥睨而视的时候,徐睿也是这种感觉。
不可抗拒,不可忤逆。
凌晔现在的情况,恐怕难以战胜比他丝毫不差的弟弟。
徐睿在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可是他不能让冷子琰知道这些,凌晔吩咐了的,就算他被那群家夥咬得遍体鳞伤,也只能给冷子琰通报,他家雄兽很勇猛很彪悍,妄想伤他的通通会被撕成碎片。
凌晔这样说的时候,眸里的光芒冷漠而又璀璨,脸上也是如雕像似的坚毅。
像是将军在向副官指示命令。
徐睿当即就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并腿行礼,“少主大人,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哼哼著,不屑一顾地把照片揉进垃圾桶。
“野鸡算什麽东西?去了也是找死。诶诶,冷子琰,你别动。”徐睿扑到床上,一边向君痕吼,“立著干什麽,快来帮忙。”身下人挣扎的动作太大,徐睿怕後面缝好的伤口再裂开,根本不敢使力,“喂!”
君痕并没有理他,他站在那,仿佛随时会融化掉,那是种奇异的感觉,徐睿没心思多琢磨,也琢磨不透,“帮忙啊!”
冷子琰一把推开徐睿,踉跄著跌下床,正好跌在君痕脚边,他抬起头,仿佛在仰望,表情却带著撕心裂肺般的痛,“君,君痕……”
君痕的动作很慢。
居高临下的目光一点点柔和下来,然後,慢慢蹲下身,把冷子琰的手缓缓抓在手里。
唇边挤出让人如沐春风的温雅笑容,他说:“你想去见他,我就带你去。”
你想去见他,我就带你去……
搂住人,懒腰抱起。
“喂,那个人,你疯了,他屁股後面有伤,不能下床,听见没,喂!”
徐睿冲到门口,君痕已经抱著冷子琰在下楼。他走得很快,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三三两两的佣人探出头,好奇地张望是发生了什麽事。
徐睿的拳头在无力在空中举了半响,最终“砰”地声,砸在门上。
七点过,店铺陆续开门,冷子琰望著外面从冷清到热闹的街道,心里一阵阵透心的冰冷。
君痕固执地拉著他的左手,可是那微薄的温度根本传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