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痕垂著眸,没吭声。
“当然算结了。”冷子琰挑起眉,“没见报刊杂志都称呼她为君家的新夫人?”
凌晔“哦”了声,“看来以後某人恢复身份,还会顺便捡个便宜媳妇。”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恭喜!”语气诚恳。
嗯……凌晔脸色变了下。
该死的,那人踩他脚!
要是这里没旁人,他一定把那家夥的脑袋拧过来,狠狠吻他,手也要伸进去,蹂躏他胸膛。
可是,这里不仅有人,旁边还坐著不怒自威的冷家之主。
凌晔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把脚收回来,叉了块糕点扔进嘴里,使劲咀嚼,就当……咬的是冷少爷。
踩得他真痛啊!
冷承风开始时凝眉冷目,到後面与君痕渐渐谈开,分析天下大势,言语中对君痕的见解难免有欣赏之意。
冷凌两人其实也不差,只是在侃侃而谈的君痕面前,一个舍不得插嘴,一个处心积虑地想要怎麽在伯父面前陷害君痕,导致两人经常是听君痕发表一番真知灼见,而後大眼瞪小眼,你瞪我一下,我再狠狠瞪回去。
‘蠢猪。’冷子琰用口型说,‘你肯定没他想得深。’──在冷少爷心里,将军公子有胸无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呸,我是蠢猪,你就是蠢牛。’凌晔不甘示弱,‘半斤八两,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在将军公子心里,以後冷少爷执掌冷家,若没他辅佐,迟早把家败掉。
“冷子琰……”
听到父亲叫自己,冷子琰赶紧正襟危坐,“父亲。”
“你今年多大?”说著,冷承风皱起了眉。
“啊?”
“伯父。”凌晔腆著脸道,“子琰二十,我前不久……刚满二十一。”
“原来你还大些。”
“啊……是……是。”明知冷承风是在讥讽自己幼稚,凌晔也只得生生受下。用兽身把冷子琰搞了後,他在冷承风面前经营出的好感已经一落千里,一直得冷家家主赏识的君痕明显有反超之意。
“你家里那位……”冷承风嗤笑,“是你搞的鬼?”
君痕和冷子琰一怔,齐齐盯向他,似要在那张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将军失踪一个月,再加那晚上的监视录像,一般人都以为将军是那具炸焦了的尸体,压根不会想到是凌晔秘密囚禁了将军。
可冷承风不会,他心思缜密,对儿子和凌晔的性格也算了如指掌。冷子琰揣著个肚子进凌家,不可能无所图,而有所怀疑的凌晔必然会展开调查,这调查来调查去……
“冷伯父……这话开不得玩笑。”凌晔如何让他们如愿,一张脸严肃得像他马上要进行电视讲话,连背也挺得笔直,目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