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瞳孔颜色,方淮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液漾起涟漪,洒了几滴出去。
他嗤笑道:“害怕了?之前爬我床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方淮低下头,没有答话,只把手里的酒杯又递了递,这次君澜接了,仰头一饮而尽,一缕酒液沿着下巴、脖颈一路滑至蜜色的胸膛。
这个半疯的魔修,今日居然敞着怀,只披一件紫色锦袍。
“你被罚跪了整整一天,听说是因为寻衅滋事,打伤了一名同门弟子。”君澜道:“我倒是不信,你胆子比老鼠还小,又娇弱得像女人一样,怎么可能去寻衅滋事?”
提起这件事,方淮就咬牙切齿,只恨没用花瓶把那人砸死:“是他先欺辱我的。”
“怎么欺辱你的?”
君澜忽然笑了一下,他抬手招方淮过去,方淮犹豫着朝他走近半步,被君澜一手握住了腰,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衣带,放肆地往里摸进去。
“是这样欺辱的吗?”
深红色的瞳孔,带着一股邪气,方淮不敢和他对视,连忙侧过头,却克制不住,从唇间逸出一声呻吟。
怎么能这么丢人?倒像是盼着他来摸自己一样。
方淮羞愤欲绝,连忙咬住下唇,这次再也不肯发出声音,君澜却已经抓住把柄来笑话他:“浪货,摸一下就叫成这样,还说别人欺辱你?我看是你忍不住去勾引他的吧。”
委身于这个魔修,已经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能去勾引别人?
“是他先把我骗进房间,关了门就脱我衣服……”
方淮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就恶心,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前天晚上,那个人扑过来抱住他,他根本反抗不过,哭叫求饶都没有用,要不是旁边恰好有花瓶给他防身,怕不是真要让那个腌臜货得逞。
如果父亲还活着,这种人敢欺负他,父亲肯定会把他杀了。
可方淮现在出于自保,用花瓶把欺负他的人砸晕,却还要被倒打一耙,扣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在思过堂里跪上一天。
他甚至找不到人说自己的委屈。
许绍玉当然是一个倾诉的好对象,但方淮在他面前趾高气昂惯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过得这么惨;和别人说,别人只会看他笑话,比如面前的君澜,让他复述那天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折辱他。
君澜见方淮不再说下去,就抬起手指,慢慢划过他的胸肋处,像在弹奏琴弦,动作居然很优雅。
“怎么不说了?那个人是怎么欺辱你的,碰了你哪里,都给我讲清楚。”
方淮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抖,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大概是不想再提那晚的事,居然啊攀上了他的肩膀,主动踮脚吻他,想转移他的注意。
君澜有些诧异,他们虽然上床,却从不亲吻,这还是第一次。
但他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因为方淮对亲吻实在没有经验,只知道唇瓣贴在一起厮磨。
他在方淮胸前轻轻掐了一下,懒懒开口:“牙齿别咬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