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说得妥帖,许绍玉面色稍缓。
几句话的工夫,方淮已行至他们二人面前,一撩衣摆,就要跪下行礼。
许绍玉道:“你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不用跪了。”
方淮抬起头,和许绍玉对视一眼,有些警告的意思,他不想让许绍玉表现得太关心他。嘴上却恭顺道:“谢师兄体恤。”
现如今谁见到许绍玉都要叫一声师兄,他俨然已经成为弟子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许绍玉例行问了几句话,无非是有没有看到谁出的手,以及当时现场的情况,方淮就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没有杀林致远,他死的时候我还待在房间里,根本没有出去过。这都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事,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污蔑我,还要把我拉到刑罚堂伏罪。”
许绍玉见方淮情绪有些失控,温声安抚道:“别急,我相信你,你慢慢说。”
方淮冷静了一些:“然后我就和他争执起来,这时暗处飞来花瓣,切进他的眉心,秦师兄带我进了房间暂避,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
许绍玉道:“好,我明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其他弟子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等发落,方淮却被提前放了回去,他们怨怼地小声交谈着,猜测许绍玉为什么对方淮另眼相待。
方淮却不知道这些,许绍玉让他回去,他就回去,也不多问别的。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方淮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君澜问问下午的事,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他惊叫一声,正要看抱他的人是谁,一条软稠就覆在了他眼上。
“君澜,是你吗?”方淮想摸他的脸,却被避开了。
“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没意思。”君澜说:“本来想装作陌生人强奸你,等你哭得要断了气的时候,我再露出真容,到时候你的反应肯定很精彩。”
闻言,方淮心底立时窜起一股火,只是不敢对君澜发作,只用力去扯眼上的软稠。
“别摘,看不见才更有意思。”
不知君澜抱着他去了哪里,方淮压着火询问了好几遍,君澜都不答他,再问下去君澜就有些不耐烦了:“废话别那么多。”
他把方淮放下来,然后压着他,方淮觉得后背抵着什么粗糙的东西,应该是树。
“你干什么?”
方淮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君澜堵住了嘴,自从昨夜方淮主动吻了他,他就好像对接吻上了瘾,总要把方淮亲得喘不过气才肯罢休。
“这是哪里……不要在外面……”
方淮断断续续地说着,试图挣脱君澜的怀抱,可君澜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条软稠,把他的手腕绑了起来,然后按过头顶。宽袖滑落至肘部,露出藕白的手臂,在月光下像是会发光一样,引得人移不开眼。
君澜凑近他耳边,极恶劣地说:“这是许绍玉的院子,他待会儿就要回来了,我就在这里玩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