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知道那是秦子衿,今日他帮方淮杀了人,秦子衿其实看到了他,却装作没看到,只护着方淮进了房间。
秦子衿似乎对方淮有些特别的想法。
君澜忽然加重了力气,方淮小声地叫起来,又觉得不该叫,会被人发现,就又咬着自己的手腕忍耐,晶莹的涎液流到了腕上。
“有人在看你。”君澜附在方淮的耳边:“好像是你的爱慕者。如果他知道你是个做皮肉生意的,还会继续爱慕你吗?”
方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哪有什么爱慕者,你胡说什么。”
君澜依旧盯着不远处的人影,看那个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真的没有吗?是不是有人喜欢你,你没发现呢。”
方淮有些受不住了,膝盖软得整个人都要往下倒,被君澜捞住了腰。
但他还是催促道:“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一些,外面好冷。”
方淮不怕冷,但他很怕许绍玉突然回来。他不敢想象被许绍玉捉奸的场景,许绍玉肯定会用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吧。
已经比不上他喜欢的人了,总不能变得更糟。
至少,他要在许绍玉的心里,始终是干净的。
最终上天眷顾,他们没被许绍玉发现,方淮提心吊胆一晚上,终于松了口气,倒在君澜的怀里,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君澜为他解开软绸,先解开腕上的,再解开眼上的,才发现方淮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从没见过比你更爱哭的。”君澜道:“骂你要哭,碰你要哭,做那么舒服的事,你也要哭。”
方淮搂住他的腰,偎在他怀里:“我们回去吧。”
君澜抱着他离开,临走前,刻意看了一眼某个地方,那里站着的人已经识趣走开了。
次日,方淮发现自己在君澜的房间醒来,而且躺在床上,君澜却不知所踪。
他记起今日是师尊讲学的日子,不能迟到,匆匆起身洗漱,穿戴好衣物就离开,临走前却瞥见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方淮拿起一看,发现是君澜的字迹。
“金丹先欠着,明日一起算。”
这是明日还要欺负他的意思,最近也太、太频繁了些。
方淮觉得有些羞耻,把纸条揉成一团,掐个火诀烧了。
到了讲堂时,每个弟子都已在自己的条案前坐好了,方淮寻到自己的位置,发现秦子衿居然坐在他隔壁。
他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秦子衿看着他,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一抿唇,忍住了,把方淮不尴不尬地晾在了那。
旁边有弟子目睹了这一幕,发出一声嗤笑:“有些人想攀高枝,却没想人家高枝根本看不上他。真是可笑。”
方淮自讨没趣,冷着脸坐回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