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玉抱起昏迷的方淮,将他放在床上,鸢歌早已变了回来,撇撇嘴:“怎么这么不经吓。”
“你把他吓晕了,君澜会找你算账的。”
话音未落,君澜就从门外走进来,瞳仁猩红,身上一滴血也没有,扑面而来的却都是血腥气。
鸢歌见到君澜,立刻收敛了娇蛮的本性,跪在他面前行礼:“主子。”
君澜淡淡瞥了她一眼:“还是之前没化形的时候顺眼。狐狸再怎么学,也是不像人的。”
鸢歌抿了抿唇,重新变成一只小白狐,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蹿到君澜肩头了。
君澜走到床边,撩起红帐看了一眼方淮,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睡着了?刚才还跟他的姘头情意绵绵,现在倒是不关心了。”
“不是睡着了,是被鸢歌吓晕了。”
“真没用,连狐狸都害怕。”
话虽这么说,君澜还是让鸢歌退了出去。他低下头,在方淮脸上亲了一下,手也放到方淮的腰间,见陵玉没有离开的意思,君澜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真的杀了那个秦子衿?他可是秦家的嫡子,杀了他,我们会很麻烦的。”
“我知道,所以留了他一条命。”
君澜解开了方淮的腰带,手慢慢探进去,对陵玉下了逐客令:“出去。”
陵玉关门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方淮被君澜抱在怀里,露出雪白的脊背,乌发蜿蜒地垂至腰间。腰肢轻软,犹如刚抽条的花枝。
君澜察觉到陵玉的视线,就把方淮按进怀里,微微皱眉:“陵玉,出去。”
陵玉垂下眼睛,把门关紧。
方淮醒的时候,觉得身后很疼,那里本就刚上过药,结果现在又被用了。
君澜见他醒了,就扣着他的下巴亲他,方淮躲避不及,仰着脖子承受,被他把舌尖都咬破了,捂着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娇气。”
方淮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把秦子衿怎么样了?”
“杀了。”君澜道:“怎么,想给你姘头收尸?”
方淮哭得更厉害,他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子衿,如果不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勾引秦子衿,又怎么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他推开君澜,想下床去找秦子衿的尸首,却被君澜攥着手腕抓回来,狠狠甩在床榻间:“做到一半,你想去找谁?”
方淮伏在床头,哭得满脸泪痕,念着秦子衿的名字。
君澜声音愈发森寒:“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滚过来!”
方淮依旧不动,只一味地哭,半晌后,忽然说:“君澜,我后悔了,我不要做你的炉鼎了。你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