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在陵玉面前做这种事,总有种玷污他的感觉,幸好君澜只是吻了几下便离开,然后唤陵玉上前:“给他看看。”
“为什么给他看?”方淮死死抓着被褥,不肯裸露身体。
君澜面色也不好:“你是我的炉鼎,难道我想把你的身子随便给别人看吗?他就是大夫。”
方淮还是不愿意,眼睛里含着水光,恳求地看着君澜:“换、换其他人不行吗?”
偏偏是这么干净的陵玉,要让他看到自己被弄得一片狼藉的部位,方淮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决心。
“来不及找别人了,赶紧止血。”
君澜把方淮紧紧抓着的被褥掀开,那具雪白的躯体,就彻底暴露在陵玉的面前,方淮羞愤地咬住手指,干脆把脸侧向一边,不再看陵玉。
“伤在哪?”陵玉的声音还是干干净净的,不带半点情欲,这让方淮感觉好受了些。
君澜让方淮趴在他的腿上,示意陵玉自己去看,旁边燃着红烛,棣棠般的烛光流淌在方淮的脊背上,一直没入隐秘之处。
陵玉正要伸手碰触,还没有碰到,方淮就颤抖起来,像是被雨淋湿的惊雀,下一刻,就扑进了君澜的怀里。
“君澜,还是不行,我不要让他看,我可以再忍一会儿,你帮我找其他大夫吧……”
陵玉看出了方淮的抗拒,方淮似乎一直很抗拒他,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半阖着眼睛,转过身去:“那我去请大夫。”
君澜道:“不必,给他看。”
方淮哭着求他:“我不要,君澜……”
话没说完,就被君澜按回床榻间,死死压制,无论怎么恳求,君澜都不再动容。
君澜从来不会惯着别人,对自己的炉鼎也是如此,他对陵玉道:“不用管他说什么,我是他的主子,他都该听我的。”
陵玉重新坐回了床边。
君澜用空闲的一只手,摸了摸方淮的脑袋,低声道:“赶紧给他治好。”
不到一刻钟,陵玉就起身告辞,而方淮疼得出了一身冷汗,发丝黏在雪白的脊背上,如缭乱的乌云一般。
君澜用被褥把方淮盖住,对陵玉道:“早点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陵玉沿着抄手游廊,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鸢歌还在房檐上坐着,君澜怕她吓到方淮,不准她唱歌,她就有些百无聊赖,两条腿在半空中晃悠着。
她见陵玉深夜从君澜的房间里出来,瞪大了眼睛:“陵玉,你去侍寝了吗?和那个叫方淮的美人一起?”
陵玉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问她:“什么是侍寝?”
莺歌笑得花枝乱颤:“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陵玉确实不懂这些,作为炉鼎,本就比旁人更容易撩动情欲,所以为了不扰修行,陵玉就愈发清心寡欲。
莺歌从房檐上跳下来,从袖中取出了一本画册:“喏,这个给你,你晚上回房看看就明白了。”
陵玉犹豫许久,还是接下了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