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疫病即将扩散至心脏部位,凯瑟琳施展伤口转移的秘术,令安托万心脏附近的伤势向上偏移。
砰——
安托万的整个左肩骨应声碎裂,虽然看上去更加血肉模糊,但随时可能吞噬心脏的腐烂伤口,已然消失。
无视沉重伤势,安托万跌跌撞撞跃至坑中,还能抬起的右手试图触摸早已弥合的裂痕,狂热的神情逐渐变得平静,就像是教堂祈祷的信徒般虔诚。
见状,苏拉在心中道:“将使徒胚胎放逐虚境的原理,难道和「真理小径」会排斥人性之光类似?”
人偶低声道:
“没错,基于使徒胚胎的状态,我和安托万应该得出了相同的猜想。只是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还有术师发现过此类规则。”
闻言,苏拉倒是理解了安托万为何会如此兴奋,这可是触及世界底层逻辑构成的重大发现。
施密特来到夜枭身躯前,先是轰出两道火舌,在确认对方已经完全死透之后,才上前揭开他的面具。
面具之下,只是一张普通的脸。
“会长?”
“没什么......”
莫名舒了一口气,施密特回头道:
“苏拉,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只是灵性损耗过度。”
拄着浪潮之剑,苏拉缓缓起身,疲惫的人偶只能坐在他弯曲的臂膀上。
他跃出坑道,看向夜枭的尸体前,愕然道:
“夜枭的模样,怎么和先前在伯爵庄园被我所杀的鹰面术师差不多?”
闻言,施密特沉吟道:“夜枭确实也展现过凝冰能力,而且整个血骨教派里,只有这两人戴面具......难道是双胞胎兄弟?”
没听说过双胞胎兄弟序列能力还会如此相近的事情......但不管怎样,无论是鹰面术师还是夜枭,都已经彻底死透了。
“先离开地牢,这里的氧气,都快被我烧光了。”
“是,会长。”
将安托万强行拖离坑底,苏拉看了眼使徒胚胎原先存在的位置。
同为追随执掌十二月年神「疫病骸骨」的怪异与使徒,彼此之间,究竟是会达成和解,亦或是互相吞噬......
这个答案,只有再次接触「噬疫侍者」,才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