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维克多·霍金斯,霍金斯家族的长子。”
苏拉凝视着维克多,将对方的身份重复数遍。
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几分,维克多捂住后脑勺,似乎因剧烈痛苦而抽气,艰难道:
“你们,你们是谁?”
“我是夏尔的朋友,受他的委托,前来解救你。”
“夏尔......”
呢喃着熟悉名字,维克多扶着椅子站起,回想道:“夏尔,我的大儿子......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没错,他当然活着。”
苏拉心念微动,活化的阴影将摊开在书桌上的诗集合上,然后递送到自己手中。
这是一本纯手工装订的诗集,封面精致而典雅,纸页摸起来像是丝绸般顺滑,而写在封面上的文字,是某种古老而未知的语言,呈现难以理解的杂乱线条和图案。
尽管如此,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苏拉的心中仍然自动将它们“翻译”了出来。
“《无梦之清醒》......为什么我能读懂这些花纹?”
诺薇沉吟片刻,猜测道:
“因为这就是‘知识’本身的具现化,利用这种方式书写文字,可以跨越语言的隔阂。”
“居然还有这种文字......该称为文字吗?真是神奇。”
出于谨慎,他并没有翻开诗集,而是挪开视线,等待着维克多恢复彻底的清醒。
“咳咳咳咳咳——”
维克多忽然发出剧烈的咳嗽,捂住心口,直到咳出一团鲜血后,才撑着书桌,勉强直起身子,沙哑道:
“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真的好长的梦......尊敬的先生,是夏尔请您来救我的吗?”
“正是。”
艰难运转心之环,收拢失控的神秘特性,随着维克多意识彻底清醒,房间里的异常终于消除,封住门口的薄膜也如泡沫般破裂。
看向窗外夜色,他迟疑道:“我记得附近有很多监视的术师?”
“如果是指韦德兰安排的人手,都已经死光了。”
“这......”
愣了愣,维克多又咳嗽两声,狼狈地抹去嘴角鲜血,低声道:“夏尔在哪里?”
“夏尔目前被韦德兰软禁在海豚酒店。”
苏拉看向后方,在察觉异状解除后,宗清流也缓步上前,进入书房,问道:
“解决了么?”
“维克多已经恢复正常。”
“喔......”
将消息告诉在客厅等候的玛尔莎夫人,她连忙登上二楼,搀扶住虚弱的维克多·霍金斯,急切道:
“你终于醒了!”
“玛尔莎,抱歉,是我太过大意......”
对老夫妻的感情交流不感兴趣,苏拉挪开视线,将手中的诗集交给宗清流,沉声道:
“宗将军,造成维克多精神状态崩溃的源头,应该就是这本诗集,某种特殊的遗物,似乎......可以令人做梦?”
维克多刚才苏醒的时候,确实如此感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喔?”
接过《无梦之清醒》,宗清流看向封面的文字,目露异色,接着以灵性凝聚成外壳,封住诗集,抬头道:
“既然维克多·霍金斯已经清醒,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回去吧。”
“等等!”
连忙喊住二人,维克多道:
“能否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抱歉,我想不起来,头脑有些昏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