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众武林人士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折腾了许久,大小控灵师见了不下数百个,不是骗子,就是饭桶,仍是一丝一毫希望都看不到。
真正的控灵大师仿佛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哪怕掘地三尺,挖到的也只是刚刚下葬的上一位受害者的白骨。
暗无天日!
如此情况,焦灼了数月,在所有人都几乎灭绝了希望,过了冬,春暖花开,第八位家主,松间城慕府之主,慕容老爷赤身裸体欲奔出家门后,才终于有了一丝转机。
慕容老爷没跑出门,就被家丁绑了回来。
慕夫人急的一筹莫展,夜夜将老爷绑着睡,即使明知没有希望还是四处去打听,如此七天后,从乡下的一个清风小镇里来了个读书人,说他们镇上有一位道行不浅的控灵大师,村口的妹子阿楠路过一趟乱葬岗,得了失心疯,就是那位大师给治好的。
他还曾当着众人的面,为一个总是半夜睡不着的老人家用小黄米驱邪,驱邪完毕,黄米少了一半,老人家就真的好了。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向来雷厉风行的慕夫人立刻带着慕家长子一同前往清风镇,欲亲自拜访那位传闻中仅存于世的控灵大师,
结果刚下马车,就看见清风镇宽阔干净的街道上,百姓面带怒色林立两旁,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人被压在一辆简陋的囚车上,游街示众,民众气愤不已的对着他叫骂。
“什么狗屁大师!那黄米是漏进他袖子里的!他就是为了骗小米煮饭吃!”
“我早就说了不能信他,我亲眼看见他去乞丐碗里抢钱!抢完还站起身,装作好心人施舍,给乞丐扔回去俩铜板!”
“这算啥,他还骗我那三岁儿子的糖葫芦!叫我儿子喊他爹,喊我隔壁老王!”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你看他长得斯斯文文啊,我还真以为他学富五车是个读书人,就托他教我儿子识字,结果我回家一看,这老不羞竟然在带着我儿子看春宫图!”
“老不死的!”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这种祸害就该一刀砍了干净!”
慕夫人好奇的朝这儿张望,这谁啊,挺能耐的,惹这么大民怨,就见身边的书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不可置信的指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这……不,不会就是那位……大师?”
书生一脸复杂的抿着唇,艰难的点点头。
慕夫人顿觉五雷轰顶。
得,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踩灭了。
倒是慕家长子自看见那人,目光便一直盯着他的后背,微微蹙眉,等到那人游了一圈转过来,二人才总算看清楚那人的脸。
然后慕夫人原本绝望的神情,瞬间愣怔,接着瞪大双眼,她激动地抓着慕家长子的手腕,使劲儿指给他看,让他看那张脸。
那是一张温和无害的脸,白白净净,人模狗样,一双温醇的琥珀色眸子里波澜不兴,似乎被众人骂的狠了,还有些微微的羞涩脸红。
乍一看,真像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
可周边唾骂不止的百姓们何曾想到,这个跪在囚车里,低眉顺眼任人唾骂的中年男子,正是八年前,因挑起七大控灵师决一死战,于是率先被其余六人合力围攻,群殴而死的妖孽!
慕夫人的师兄,慕家长子的师父!
那位八年前就死了的,曾经翻手为云覆手雨,五指轻拢便将十方厉鬼尽握掌中的。
桃镜判官——苏云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