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迁彭城。从现在开始,你是彭城侯了。”子旬对梁嚣下了命令。
梁嚣脸色一下白了:“陛下我……”
“雒邑被突然袭击没守住,我不怪你。但子平要燕国收拾残局的办法是对的。因为你的拒绝,趁着这个空档,定南将军府成立了。
燕国的将军府,是一个个拥有对外战争权能的战团组织,他们耕战一体,再加上燕国的行人与商队在背后支援,能调动的兵马何其多。
就算是鲁父,他靠着一个镇南将军府的名头,每年都能问辛屈要两千石的粮草。
白白就给他两千石粮草。
知道能多养活多少人吗?
更不要说,还有榷场等东西在背后支撑。
新的霸府出现,意味着燕国正在将我们包围。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你的愚蠢。”
子旬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可是,让他们帮助,这不就是引狼入室?”梁嚣一瞬间有点发懵。
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不是这样的。这是关于主权的宣称问题。燕国的势力或许会被引入,但至少在明面上,这些土地是我们的。
我们可以让燕国撤军,若是不撤也可以要求他补偿甚至后撤。
不管是什么方案,总比现在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还得防范要好。”
子平出言,梁嚣脸色微变:“可这不就是自欺欺人?”
“谁跟你说自欺欺人的。这叫名正言顺。”子旬冷哼起身,“幽燕与殷商,势均力敌。我们谁都奈何不了谁。
而四方都是潜在的敌人。
若是我们爆发战争,不管谁能笑道最后,损失一定很大。
那么在我们大战期间,第三家有没有可能崛起?
去年,只要辛屈愿意,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可以开始了。
但他没有这么做。
而是看着虞国被灭掉,转头今年他的目光放在了黑衣肃慎。
至于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将潜在可能发展起来的势力剪除。
幽燕与殷商的角逐,不能有第三者从中得利。否则万一我们中任何一个翻车,不能平了对方,那第三国就有可能崛起,趁机吃掉我们。
所以,虞国必须荡平,再不济也得打残。”
子旬冷哼一声,然后将目光看向地图:“一个两个,眼底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浑然忘却了,究竟什么样的国家才能发展迅速。
虞国基本上照搬燕国的成熟军政框架,哪怕是残兵败将,一样能夺下雒邑。
就足以说明燕国的军政制度有其独到的地方。
接下来的雒邑成了前线,你不合适呆在这里了。
去彭城,将那边最近蠢蠢欲动的泗上东夷平了!
别在跟现在一样狭隘了!”
梁嚣抿着嘴,最终没有任何反驳的办法。
子旬打发了他,单独留下子平问:“你怎么看之后河洛的安排?”
子平闻言,抖擞了一下精神说:“连三门峡与关陇,加封姬姓召氏为西安县伯,并赐婚,然后支持他们西拓与南下。
不能让燕国将我们彻底堵在邙山。一旦被堵住了,我们从东面、北面、西面,就全是敌人了。
还有就是派遣一只精锐,换个名头,走汉川,入蜀中,将当地蟠踞的各种氏族全部灭掉,或者整合起来,再不济也要将他们搞乱,不能让夏后的孑遗冲出来。
不然真叫燕国将这些人全部联络到一起,我们就真的完了。”
子旬脸色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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