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樽,熊大手庶长子,今年二十,长得很有特色,那就是他一口胸毛,但凡扯开一点领口,就让人看得真切。
他不仅是辛莼的将军,更是辛莼妃嫔的娘家人。
旁人会顾忌辛莼的太子身份,而不敢轻举妄动。
但作为幽燕原始股东之一的熊氏,熊樽此来,就是代表了整个熊氏的利益,他开口说话的分量,还真是不小的。
在一群人的鼓噪之下,他也没办法,亲自来见辛莼。
此时的辛莼,已经快忙疯了。
除了被破坏的土地之外,河道、粮仓、转运、疫病、隔离、刑罚,桩桩件件,都让他意识到了中原的破事,是真的多。
你还不能跟承德那边一样,一言不合,直接带兵镇压。
这里办差,要注意影响。
因为你露出的错误,随时可能会被放大,成为殷商攻击你的反制。
“太子殿下。”熊樽在他面前下拜。
辛莼闻言,抬起头,笑了笑:“樽来了?坐。”
熊樽看他放下笔与文字,也没藏着什么心思,直接问道:“外边对于子敛的肆虐怨气很大。不知太子,可有应对之法?”
辛莼点了点头说:“有,坚壁清野。”
“……”
熊樽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太子:“您可知,您此举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知道,但我是中路军,我的任务,是保证运河。”
辛莼直截了当的回答:“只要运河不丢,其他地方与之无恙即可。比如只要钜鹿还在,就意味着子敛打不过来运河。”
熊樽沉默了:“那这些受到损害的职官与勋爵,如何应付?”
“这确实是个问题。”辛莼微微颔首,“既然他们有如此怨气,那么舅兄你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组织他们,将敌人赶回去。”
“我?”熊樽指了指自己,有点诧异,“我初来乍到,对本地情况并不通……”
“他们会替你解决这些问题。”辛莼对着外边呶呶嘴,“这不,连你都迫于他们的压力来了,我再不表示点什么,如何服众?
但我不能亲自上,因为我是太子,是中路军统帅。
陛下说我是先锋,但我不能将自己当先锋,你见过哪路将军的府衙会随着将军行动而落府?
父皇予我这等殊荣,本质就是在考验我对前线的感知。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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