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祯觉得她此话避重就轻,很有些皮里阳秋的味道,不禁皱了眉头:
“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扯鸡毛当令箭,又还有什么假传善溯真君的命令?”
“真奇怪,”苏怡然看着竹林外的路,“吴祯这样的古板性情,怎么能练出一手好剑法的?”
待得吴祯走远,苏怡然不放心地又用神识在小竹林外转了一圈,才吐了口气:
“妈耶!我以为我萧师兄算唠叨的了,没想到,和你们这位吴师兄一比,我们宝瓶峰大师兄简直是言简意赅、字字珠玑。我才觉得我家萧师兄这么好!”
随着声音缓步而入的,沉稳庄肃,眉眼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不是大师兄吴祯却是谁?
这一人来得可真煞风景!苏怡然撇了撇嘴,脸色笑容也收了,人也立直了,跟着唐云和幼蕖一道儿规规矩矩行了礼:
“大师兄好!”
幼蕖没想到大师兄已经回来了。吴祯与杼羽前番出门亦是接了宗门任务,既然看到了大师兄,不知道杼羽是否也无恙归来?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三女齐齐一礼,送走了吴祯。
虽有些疑惑,却也颇感欣慰;
吴祯还备着这小丫头出言顶撞呢,没想到这位小师妹只抛了开始一句质疑,此后就偃旗息鼓了。
幼蕖动了动唇,见唐云眼神,也就摁下了反驳的意图。
“吴祯师兄!”
她对杼羽还是有些关心的,不免往吴祯身后看了看。
大师兄这种拘泥不化的劲儿,不是她可以讲道理的。且由他说,她亦不想刚刚回来就和大师兄在口舌上争个高下。
吴祯是真的没有恶意,他本性持重严肃、不苟言笑,又谨守礼节、一板一眼,惯来尊奉尊长、兢兢业业。掌门在他心目中,更是天一样的存在,容不得听到自己师弟妹私下议论尊长的。
“吴祯师兄将师长所授剑法练到了极致,一丝不苟,绝不含糊,可也就止于此了,”
唐云无所谓地一笑:
“吴祯师兄就是这样,顺着他也就罢了。你若反驳啊,他能次次见你都讲道理!所以,我们有了经验,听着也就是了。谢归谢,做归做,我们心里怎么想还不是听我们自己?”
他其实想当作没听见的,可事关掌门,他忍不住还是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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