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的姚惠盯着白练那头裹着的大活人:
“唉,看这闹的……你们凝晖峰看人都看不住么?就是个凡人而已,你们一群有修为的,能让他跳了崖?”
白练里裹着的,不是洪骊却是谁?
幼蕖也没好气地将流霜束一扯,看着那被裹得蚕蛹一般动弹不得却依然神色倔强的少年,叹了口气:
她环视一周,将一众弟子压得不敢抬头。
幼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掌门夫人如此喜怒形于色,隔这么远站着,她都能感觉到善溯真君胸腔里那蓬勃的怒气。
善溯真君现了身,赞了一声好,脸色却是不好。
“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害你来享仙福?”
“说得好!”
姚惠气得喝问:
幼蕖将白练收回,这才看到洪骊一身破烂衣衫,竟然还是来时衣着,她微微皱眉,将这少年推向冯星儿手边:
头疼也没法,除非她现在自青梗剑上摔下去,摔成半死不活,不然,一时还真没有好的理由来推拒。
只是这次,不知道谁被谁吓到了。
哦——幼蕖回头看了看洪骊,心道,没想到,这位也是真敢跳!
洪骊脸色也是青青白白好一阵,见幼蕖揶揄眼神,不由也脸色尴尬起来,讪讪摸了摸鼻头,故作冷漠状,转头不看她。
“你害我全家!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如今不得团圆!”
幼蕖叹了口气:
冯星儿顾不上谢幼蕖,一把握住洪骊的胳膊,主要是袖子烂得抓不上手,此刻她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幼蕖恰于此时追到,一伸手,流霜束听话地回到她手中,牵着沉甸甸的那一头,随着青梗剑飞上峰头,安然落地。
没想到,善溯真君是真敢撤。
幼蕖本来还担心他求死之心坚如磐石,如此一看,心里一动:他也是没想到善溯真君是真撤了防护?难道只是赌谁更狠更绝?
估计这位洪公子也是仗着善溯真君不会真个不管他死活,一味寻死觅活地闹,却也未必真是舍得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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